丁晚来伸手推了下步暝的脑袋。
“你看我像有病?还是我缺钱?”
步暝听得点头。
“这倒是,长安城里,也没几个兄弟能压你,为钱为权为女人,你都不至于,你什么都不缺……。”
说着,他看向丁晚来。
“你什么都有,这么一想,我怎么有点儿嫉妒你?”
丁晚来直笑,二十多年的朋友,他岂能不了解步暝,步暝人虽认真努力,性子却不是清心寡欲。
“你又缺?缺什么了?说来我听听。”
步暝笑着向丁晚来挨近。
“我这不是还没娶……。”
丁晚来瞥见步暝的目光向马车而去,知道这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十有八九是看上了流萤,心里直想,你他奶奶的要知道她是个妖,只怕得吓得尿裤子,还敢去打她的主意?!但他不能跟步暝说这些。
“想都别想这件事情。”
步暝没想到会被丁晚来拒绝,愣愣的看着丁晚来坐上马车,马车都离开了好远,他才有反应。
“为什么?我做你姐夫不好吗?咱们亲上加亲?”
回到宅院,江夙夙把买的衣服从月光纱下塞了进去,鬼医丹南拿起两套衣服看了看,想起她出门前非要隔着月光纱抱他,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这让鬼医丹南的嘴角有笑意。
“怎么都是白色的?”
江夙夙蹲在地上,望着他。
“师父一直穿的都是白色,我想着,也许颜色,师父并不喜欢。”
鬼医丹南笑着没有说话,把衣服收了起来。
江夙夙却一直蹲在地上,没有离开。
鬼医丹南看她一直眨眼,就知道她别有所求,他对她太了解。
“有什么就说吧。”
江夙夙起身,看着他问。
“师父,那个恶鬼,我该怎么收拾?我看不见他,好像也打不着他。”
鬼医丹南猜到她有可能问这个,因为她的性格,从小到大,没有哪次被欺负后,她没去打回来的。
“凡人没开天眼,自是看不到他,但我能让你打到他,前提是,你别打死他。”
江夙夙领会师父的意思,她记得师父跟她讲过,鬼死一次会弱很多。
“一个破鬼,有带回来的必要吗?”
鬼医丹南没有回答。
江夙夙只好妥协。
“好嘛,我答应你,不打死他。”
鬼医丹南听她答应,这才有笑容,从月光纱下推出一个小瓶子给她。
“把他打服,让他自己钻进去,带回来吧。”
江夙夙点头,将小瓶子收下。
入夜,长安更显繁华,各家酒楼的生意都热火朝天。
步暝与丁晚来并肩望着眼前的酒楼,想了又想。
“大晚上的,正该人家做生意,你让我用六扇门的职权,逼人家停业一天,还把人都赶了出来,这是做什么?”
丁晚来笑着回答。
“不是跟你说了吗?帮你。”
步暝抱着刀,丁晚来的话,让他听不明白。
“你去一趟鱼城回来,我感觉你变得神神叼叼,你该不会是在鱼城中邪了?还有,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刚才放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跟她姐姐进去,到底是让她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