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父亲说的话,丁晚来笑着点头,上朝便参,最爱参文官,这倒符合刘襄的个性,是以丁晚来看向父亲。
“他就没说你?”
提到这个,丁旭的脸色更不好,他今天是被刘襄那个匹夫气到了七窍生烟。
“还能少得了我?他说我,一年到头在长安城中混吃等死!气死我了,那个匹夫!仗着他自己一身军功,脾气又臭又硬,谁都不放在眼里!”
丁旭说完,见儿子还在笑,他忍不住指着丁晚来出气。
“你个兔崽子,还敢笑你爹?!”
江夙夙本是专心吃饭,只是顺便听一听,她不懂朝政,不明所以,想到自己吃了丁旭家的饭,得为丁旭做点儿事情,听到丁旭责骂丁晚来后,她刷的一下起身,当即反押了丁晚来的双臂,痛得丁晚来直叫唤,她也不管。
“当儿子的,不能笑自己的爹,你错了,得给你爹认错才行。”
本是心疼儿子的丁晚来他娘,刚站起想说什么,听到江夙夙这句后,又笑着坐了回去。
这一幕,看呆了丁旭,他望着江夙夙,而后指着丁晚来的鼻子,大笑出声。
“你也有今天呐?臭小子!”
丁晚来知道江夙夙虎,不敢跟她倔,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
“好好好,我错了,对不起,爹,夙夙,你先把手松开,行不行?”
丁旭先前本不喜欢江夙夙,觉得她略显粗鄙,但眼下,看她能将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儿子制得死死的,丁旭心里舒坦无比,从未给人夹过菜的他,破天荒的起身,把最好的一块肉,夹到了江夙夙的碗里。
“夙夙,来,尝尝这个,这是咱家厨子的绝活儿,别家可没有,做得特别好吃。”
江夙夙听了,松开丁晚来,坐下继续吃饭,虽是先吃着碗里的青菜,但眼睛一直盯着碗里的肉,努力的刨饭。
丁晚来揉了揉被江夙夙弄疼的手臂,望向丁旭。
“没听人说刘襄这次突然回来是做什么,好像有些奇怪啊,爹。”
丁旭撑着饭桌的边沿,讶异的看着儿子。
“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丁晚来现在少于在外面吃饭,很少跟那些官家子弟混在一起,消息自然没以前收到得快。
丁旭见儿子两眼一茫然,笑着提醒。
“你忘了那匹夫有个女儿?”
丁晚来想了想,回忆起。
“我想起来了,他有个女儿,好像叫刘锦雁,今年应该满二十了吧。”
丁旭没忍住笑。
“对,他那姑娘二十了,至今无人敢娶,这不,匹夫着急了,这次回到长安,就是回来给他女儿挑夫婿。”
丁晚来的娘听了,在旁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