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想杀人,直接那么扑过去,给上一口,你说,谁能知道是她?!”
步暝咳了一嗓,回得小声。
“我们是清楚,可是别人不知道,摆明了有人要陷害她。”
乔衡一听是陷害,袖子撸得更高。
“妈的!谁啊?胆子这么大!?”
步暝耸了耸肩。
“鬼知道呢。”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唤江夙夙从马车下来,连同乔衡一起带进了六扇门。
看到陌生的尸体,乔衡用衣袖捂住口鼻。
“这就是那个青州知府曹远道的儿子曹腾?”
步暝点头。
江夙夙仔细的查看了死者的伤口,想起自己曾与刘锦雁交过手,她抬头跟步暝摇头。
“不是她,你们六扇门可以放人了,人绝不是姓刘的杀的,伤口不对,死的这个人虽然是被镰刀所杀,但杀他的镰刀跟姓刘的那把镰刀大小不一,形状不同。”
步暝叹气。
“这个我知道,早就取了锦雁的短镰做比对,可是,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个人有嫌疑。”
乔衡听步暝的意思是不放人,替刘锦雁抱不平。
“哦,合着,她有嫌疑,你们就跟狗一样咬着她不松口?”
步暝打了一下乔衡。
“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是狗,你懂什么?这春试在即,出了人命案,不拿个人下来,学子们会惶惶不安,再说了,不这样做,怎么堵得住朝堂上那帮人的嘴?”
乔衡听不进去,直翻白眼。
江夙夙倒是能明白步暝的用心。
“也就是说,我们得先把凶手找出来……。”
步暝转身,看向江夙夙。
“我们的人查过曹腾,这人不是什么好货,约是仗着自己出身好,在当地经常欺压人,要说仇家,肯定是有,但进了长安,人太多,一时半会儿,找不出几个跟他有关系的,就连最近这些天,跟他走得近的那几个学子,也是进长安后才认识的,他们之间不熟。”
江夙夙点头,学丁晚来以往的样子,给尸体盖好白布。
出了六扇门后,她跟步暝去曹腾死的客栈走了走,发现死者所在的房间,不像是被人翻过窗户,也就意味着凶手是从门进来杀的曹腾。
江夙夙想了想,看向在旁没甚用处的乔衡。
“你反正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帮我跑一趟斋宅,回去跟他们说,让书鬼或者是黄老爷子来找我。”
乔衡听了,高兴的点头。
朝堂上,关于刘锦雁杀人的事,是争执了一会儿,主要是那些跟刘襄不对付的文官,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不想松手。
但皇帝不会凭文臣几句话就改变主意,也没有把案子移交大理寺和刑部的打算,而是命令六扇门的人好生查,务必要把这个案子查清楚。
朝堂上的老狐狸都喜欢揣度,散朝后,丁旭跟陆清、步敬亭相看,笑了一声。
“我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八成是觉得我们跟刘襄那个匹夫合不来,担心我们也像其他人一样,逮着机会,把刘襄往死里按。”
步敬亭低下头笑。
“刘襄哪有那么好动?”
陆清笑着摇头。
“要刘襄的地位那么好动摇,那些当街狂妄的话,锦雁那孩子怎么说得出来?”
三人相视一笑,大摇大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