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后,掌管后宫,她一向不去与人争宠,当年的事,另有原由。
她现在是觉得可惜了,公主本可一生荣华富贵,却要自己作。
“那又如何?”
公主咯咯的笑,笑得有些疯。
“无所谓,是吗?皇家最是无情,你们都是鳏寡孤独的活着。”
笑完,她玉指,一指,指向皇后。
“你们自己愿意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把我也锁在这深不见出的孤独?使我无亲无友,无故,只等着给我指婚,要我无爱无憎的了此一生!?凭什么?”
皇后看着公主。
四舍门的事,她有听说。
这时,陈婉秀赶到,给皇后行礼。
看到陈婉秀,公主想起丁晚来,指向陈婉秀,问得大声。
“这些年,扪心自问,你们给了我什么?叫我一声公主,我就是公主吗?在你们眼中,我连个大臣都不如!”
皇后见她还在发狂,让人把她押下去,另招呼陈婉秀坐。
陈婉秀不与她客气,坐下便关心。
“没事吧?”
皇后摇头,端起茶,喝了一口。
“茶凉了。”
说着,递给宫女,示意宫女去重烹。
陈婉秀看着皇后,懂她不是嫌茶凉,而是此时心口冷,刮着北风。
“二嫂。”
听得这声二嫂,皇后握住陈婉秀的手,眼眶泛红。
二十年了……
哪怕是养小猫小狗也有感情,何况那孩子日夜在她怀中,她抱着那孩子长大,虽不是亲生,但她当是亲生。
“你说,是不是怪我太宠?她不愿做什么,我从来不逼她,她不想嫁人,我也由着,先前,科教舞弊,她参与其中,我未责她,皇上也只训她几句,我跟皇上都把她当作我们亲生,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陈婉秀望着皇后,握紧她的手,陈年旧事,就像皇宫里的窗户,几经修补。
坏了,烂了,不会让旁人看到,也不能与人说。
陈婉秀还记得,那时,她刚生下丁晚来不久,就听人说,皇帝在外狩猎,带了个异常美丽的女子回宫。
年轻时的陈婉秀,未记那么多分寸,知道此事后,急急进宫,护着自己的二嫂,不能说,能将那女人赶出去,起码有她陪着,二嫂的心情会好很多。
夜时,皇后这边,烛台滴泪,新人那宫红烛招摇,皇帝被美人迷得夜夜笙歌。
没人知道那女子的来历,连陈婉秀也只是远远的一瞧,柳腰断裳,我怜眉梢。
自做上皇后,皇后就知道自己会吃这些苦,皇帝断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她嫉妒不完皇帝的后宫。
所以,陈婉秀为宽慰她,数落皇帝的时候,她却拉着陈婉秀玩珍珠,在她看来,珍珠比男人的心,要好握在手中,皇帝的存在,从不是一个女人专有。
然是,皇帝对那个女子的宠爱,从未断停,短短一年,数次晋升。
快到皇后的母家都开始担心,那个女人会有争后的念头。
为稳固皇后的后位,皇后的母家更卖力的替皇帝做事,努力成为皇帝不可或缺的帮手。
可尽管如此,皇帝当时也想过,将来,把江山交到那个女人腹中未出生的孩子手中。
偏爱太多,风雨倾注。
注定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皇帝在皇后宫中醒来,因为担心那个女人,急去她寝宫。
以为会是小鸟依人,害怕打雷的扑向他这个大丈夫。
岂料,他推门一看,闪电正照向自己宠爱的妃子跟一个太监在床边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