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丁晚来看着她。
“臣说得很清楚。”
公主摇头后退,她不信丁晚来说的是真的。
她知道的是,自己的亲娘本是皇帝友人之妻,因美貌被皇帝看上,杀友夺妻,强行带走,而皇后之所以杀她娘,是因为皇后嫉妒。
“不可能!你骗我!”
丁晚来扣了扣眉心,实感,公主就是一个可怜虫。
斋宅。
江夙夙贪凉,抢了河神的水缸,在里面泡着。
“柳断衣裳,我怜眉梢,是什么意思呢?”
听得她问,陆不同停下切西瓜的手。
“就是一种形容,大概的意思是说,女人的腰细得像柳枝一样,生怕一掐就断,全靠衣裳撑着,具体的样子,就跟你楚歌姐姐差不多,至于我怜眉梢,就是我见犹怜的样子,那模样,蛛儿装得出。”
听到陆不同解释得如此到位,刘锦雁微气的拔出腰间的短镰飞向他所在的饭桌。
“挺有研究啊?陆大哥。”
陆不同看了一眼扎在饭桌上的短镰,低下头,继续切西瓜,一个字不说,经历过几次,就会懂,这个时候,最好别说,越说,错得越多。
楚歌忍不住笑,摇着扇子走向水缸,靠着水缸跟江夙夙说话。
“简单的说,就是公主的娘,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的美人,明白吗?”
江夙夙听了,转身趴在水缸边上看众人。
“你们说,皇帝会不会杀了她?”
书鬼走到陆不同身边,拿起一块切好的西瓜,咬下一口。
“会。”
很快,公主就病没于深宫。
对外,没让她跟四舍门有什么瓜葛。
丁晚来查出,这一切是一个老宫女从中作梗。
这老宫女出身士族,因为一起大案,全家被罚为奴,心有怨生,当年,亲眼瞧见皇后一剑杀了公主的母妃,所以,一直暗中找机会挑唆。
这样的人,皇帝也一并送她入土。
对外公布,四舍门勾结外族,犯上作乱,以剿灭为最终。
皇帝派了人前往各地,摧毁四舍门的分坛。
这样,老百姓就再也不会信四舍门这邪教。
一是,舍亲舍友,此种信仰荒唐。
二是,舍了,什么也得不了。
三是,若信这四舍门,会背上犯上作乱的罪名,会被杀头。
世上的任何信仰都求的是个好处,没有好处,信它为何?
这段时间,陈婉秀进宫进得频繁,陪着皇后一起吃素。
皇后睹物思人,捧着珍珠盒。
“那孩子,跟我一样,喜欢珍珠,我还以为,她会随我。”
陈婉秀叹气。
“她连二嫂十分之一的聪慧都没有。”
皇后苦笑。
“她要是有,我也不能在这儿坐着。”
想罢,将手里的珍珠放回盒中。
如此一来,公主也算是品尝到了参与科考舞弊案的困果。
然是,这并非事情最终。
丁晚来在审公主的时候,公主告诉他,四舍门并非是她一人建立起来的,她虽时能出去,但总是长期困在宫中,伸不出那么长的手。
只是,那人是何身份,她也说不出。
惟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像受过伤一般,全身包着布。
当时,她在寺里上香,见到他,吓了一跳,想要呼喊,却叫不出声。
就那样一个怪人,声称要帮她,不管她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