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闲嘟着小嘴仰着粉团团的小脸儿等着。
左毓就伸出小手,在粉粉的小手心点了一下,笑着说好啦,打过啦。
江小闲被点的手心痒痒,就咯咯咯地乐了,可还不把小手收回去,还举着往前送说:“左左哥哥再打两下,再打两下。”
左毓就又伸手指头,左右手心各点了几下,还问疼不疼疼不疼?叫你再淘气。
点几下有什么疼的?好好玩,哈哈哈。
江小闲就摇头,两个小揪揪乱晃,咯咯乐,说不疼不疼,我没淘气,没调皮,左左哥哥就会欺负人。
两个小孩儿在那里叽叽喳喳玩闹,不远处的庄头庄户们就一直往这边看,就也忍不住笑。
徐力更是吃惊,眼睛瞪的比牛圈里的牛还大。
他家小少爷还从来没这么高兴过,这么顽皮过呢。从小就像个小大人似的,尤其是开了蒙学念了书以后,就更是整天板着张小脸儿,不爱说笑了。可自从见到江小姐以后就变了,又是笑又是闹不说,还爱玩乐了。像现在这样,要是让庄子里的其他人看见了,还不得吓得以为是活见鬼了呀。
别说徐力吃惊的受不了,就是在一边低着头吃草的黑将军,作为一匹马,都忍不住抬头看。
到最后,黑将军还哒哒哒地迈着步子跑过来了,站到左毓身边,低着头拱了拱他,还猛不丁地伸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江小闲的小手心。
江小闲的手掌心粉粉嫩嫩的,黑将军的舌头粗粗的,舔在上面就很痒,她就忍不住咯咯咯又乐起来,连小身子都仰过去,差点儿摔倒。
还是小麦眼睛尖,连忙把她家小姐扶住了。
江小闲就伸小手,摸了摸黑将军的长耳朵,轻轻拧了一下,娇糯糯说:“叫你调皮,叫你调皮,看打你屁屁哦。”
黑将军被拧了耳朵,也没有生气,大大的头左右转了几下,张着大眼睛看着江小闲,还笑呢。
好像在说:哼,你这个小豆丁想打你马爷爷的屁屁,那是不可能的,哈哈哈。
江小闲见自己被一匹马给嘲笑了,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就瞪的更大了,就站起身子踮起小脚,想要再去拧黑将军的耳朵,却被左毓拦住了。
左毓拉着她的小手,让她坐回去,说:“黑将军也是小孩子呢,只有半岁多,比你还小呢,你都三岁了,就让着它点儿吧。”
江小闲睁大眼睛看左毓:“左左哥哥你比我大四岁呢,也没让着我呀,刚才还打我的小手心呢。”
她是人黑将军是马呀,亏得左毓能想出来,还让她让着一匹马呢。
左毓就眯着眼睛笑。
说:“我是你的先生啊,学生不听话,先生当然可以打学生的手板心了,你又是黑将军的什么?既不是它的主人,也不是它的先生,你凭什么打它呀?”
哦……这样啊。
江小闲大眼睛就骨碌碌转了一圈,鼓着小嘴反驳说:“可是左左哥哥是我的先生呀,哥哥的马就是我的马,我也可以和左左哥哥一样打他的板子,哼!”
左毓听的都愣住了,随即就噗嗤一声笑出来,捂着肚子对江小闲直摇头,说她就会顽皮。
然后还学着他爷爷的样子,摆着小手,老气横秋地训诫:“唉,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左毓心说一个小娃娃的,怎么这么会胡搅蛮缠呢,可是又好可爱,怎么每次他见到她,就都笑的不行呢?
江小闲还是头一次看左毓笑成这样呢,白白的小脸儿都笑成粉红色了。
她也就跟着高兴,也咯咯咯笑起来,小脸蛋像朵花。
管他呢,让他高兴就好,左左哥哥高兴,大家就都高兴,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