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你与佟昭儿苟合莫非也是被逼的?”
方乘煦已经有些不耐烦:“我已经说了,这些都是我的不对。今夜我便留在你房里,给你赔罪。”
说完便上前试探着搂抱亲热。
良姜被吓了一跳,顿时向帐子里瑟缩,恼怒呵斥:“别碰我!”
方乘煦的手再次落空,直接欺身而上:“你我乃是夫妻,久别重逢,行周公之礼乃是天经地义。你若心里还有气,一会儿床榻之上,你打我骂我,哪怕咬下我一块肉来都行。”
今日见他与佟昭儿互诉衷肠,良姜还以为两人是真的情真意切。没想到转身方乘煦竟然就对着自己欲行不轨,说出这种无耻肉麻的话。
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卑劣,不由心生厌恶。
“方乘煦,当初大婚之时我尚在孝期,提前有约定,婚事不大办,暂时不圆房的。”
方乘煦得寸进尺:“这守孝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抛下阿昭,这般低声下气地哄你,你就不要端着架子了。春宵苦短,你我早点休息。”
“滚!”良姜愈加恼怒,袖子里的手已经蓄势待发:“别让我看不起你!”
方乘煦并不将她的怒火放在眼里,解开腰带,一把扯下外袍,丢到帐外,直接上前搂抱住了良姜不盈一握的纤腰。
良姜没想到,他竟然会对着自己动粗,被他一把扑倒,双双摔落在床帐之中。
“放开我!”
良姜奋力挣扎,方乘煦非但不听,手还愈加放肆。这令良姜不由怒火中烧,手指一拂,直接点了方乘煦颈后的睡穴。
方乘煦顿时就眼前一黑,软绵绵地晕倒在了床榻之上。
良姜吃力地一把推开他,方乘煦仰天朝天,手里攥着的元帕掉落。
良姜捡起帕子,见非绸非缎,雪白无瑕,只道是他擦汗的帕子,漫不经心地丢在一旁,一时间倒是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总不能,直接丢出院子去。
罢了,将他拽到床尾,自己去于妈房间里凑活一夜得了。
这一通撕扯,又有一角一模一样的元帕从腰间掉落出来。
良姜不由心中一动。
今日方乘煦绝非真心悔过,前来向着自己道歉,而是带着极强的目的性。
他为何这么急着与自己圆房?想哄着自己心甘情愿地拿银子出来,给他纳妾?
定是方老太太的意思吧?那这两块一模一样的帕子又是什么用途?
正疑惑之时,就听门外有杂沓的脚步声响,屋门被敲响。
“良姜啊,乘煦是不是歇在你这里?”
是方老太太,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良姜上前开门,门口立着的,还有府上几个婆子。这阵仗,似乎有点大啊。
方老太太侧脸看一眼地上凌乱的外袍:“乘煦呢?这么早就歇下了?”
良姜只能“嗯”了一声。
方老太太是亲眼见到儿子进了听竹苑,只是方乘煦心里纠结,院里踟蹰半晌才进。她掐算时辰,觉得两人的好事儿八成已然成了。
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撩开床帐,方乘煦四仰八叉的,仍旧还在昏睡之中,一块元帕就丢在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