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想吞了尸丹,把自己炼成僵尸。
林宛央怎么能让人得逞,捂着胸口跑过去,就是一脚踢过去。
那老头惨叫一声,抱在怀里的头和尸丹洒落几米之外的地上。
他怨毒的看了眼林宛央,看着像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却也依然很坚强的继续往头颅方向爬。
这一系列的事情,不过是发生在几秒之内,谢文颖和姚暮反应过来,跑到林宛央的旁边问:“还好吗?”
林宛央擦了擦嘴角血迹,靠在墙上用手指着地上的爬的人:“你们来的正好,快给去踹他两脚,殴打他。”
吴老三:“……你不要太过分了!”
谢文颖走过去,把辛苦爬了两米的人,一脚又踢回了墙边。
他脸上没有表情,可以说下手非常黑了。
毕竟是成年男人的一脚,老头儿吐出一口血,半响才从地上坐起来,他把手探入衣服里,看着像是想摸什么东西。
姚暮一看这还想作妖,来不及多想补了一脚。
林宛央都被打到吐血,对这老东西,一点都不能放松!
吴老三头磕在墙上,顿时血流覆面,倒是更像鬼了。
看着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老头,姚暮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
有种三个人集体殴打老人的错觉。
一直缠斗的铜镜和七星剑,几个来回也分出了胜负,铜镜被打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七星剑还用剑柄用力的踩对方,叮当的敲击声不断。
姚暮、谢文颖:“……”
这剑和人真是行事风格……一模一样。
林宛央收回了七星剑,走过去把地上的铜镜捡了起来,用自己血迹抹了上去。
铜镜闪了下光,然后彻底黯淡了下去。
她抹掉了老头在上面咒压,铜镜是吴老三用来克制他养得厉鬼的法器,没了禁制,那些躲在坛子里的鬼又全部飘了出来。
他们表情痛苦,瞬间都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被人谋害,死后在如何被折磨来供人驱使奴役。
冤有头债有主,那些鬼影都飘到了吴老三面前,哀嚎着想要报仇。
躺在地上的吴老三,知道这些个狠人自己对付不了,从业这么多年,他还没被人围殴过,简直太过分!
他打算暂时装死等人放松警惕再溜。
现在被厉鬼包围,他自然是装不下去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宛央:“你怎么能抹掉我的禁制,这不可能,难道你是……”
他吴老三话说到一半,那些厉鬼撕咬着他的皮肉,他痛得大叫出声,从地上窜起来大骂:“我是主人,你们敢!我让你们魂飞魄散!”
那些鬼影没有停手,反而比刚才戾气更胜。
吴老三从楼梯跑了下去,一路惨叫消失在夜色里。
谢文颖收回视线,想了下问:“就这么让他走了没事吧?”
林宛央冷笑一声:“让他走,道门之人不可以直接害人性命,他的气数已尽,最多活不过一个月,又被厉鬼缠身,苟延残喘也只会生不如死,咎由自取。”
那些厉鬼因吴老三而生,对方一死就会怨气消散,自然会去地府报道。
判官会根据对方生前人品作为,进行赏罚,或入地狱或转世投胎
林宛央看着地上尸丹,小拇指大小泛着红光,这东西不能留在这里,如果被附近冤魂所吞,会化为厉鬼,可能变成麻烦。
这几十年修炼的尸丹难得,说不定以后会有用。
林宛央看了眼姚暮,开口问:“我记得你有随身携带手帕,借我一下。”
姚暮哦了声,把他手帕拿出来递给人。
林宛央用手帕捡起了地上的尸丹,然后放在了包里。
姚暮愣了下,他以为对方是擦脸!转念又想算了手帕就当送给人了。
只是限量版的比较难买。
如今老道被灭了,他心里松了口气,再也不用活得战战兢兢。
这次既然性命无忧,自己一定要回去和人算账。
这次是谁在背后搞鬼他自然清楚,只是担心出身未捷身先死,这才暂时隐忍了下来。
林宛央捡起来了那面镜子,准备给装起来。
这铜镜做工透着几分古朴,上面有饕餮纹路,像是一件古物价。
姚暮怔了怔说:“这个老道的东西还是别要了吧,太邪门了。”
林宛央不以为意:“古言有镜乃金水之精,古镜如古剑,若有神明,能避邪魅去仵恶之说,法器是没有好坏之分的,那就看人怎么用它了,咱们不拿白不拿,刚好给这个镜子将功补过的机会。”
姚暮点了下头:“……你说得有道理。”
刚才让你的剑把它痛打一顿,这还给人将功补过的机会……
林宛央一直强撑着,这会儿危机解除精神放松,腿一软要倒下来。
谢文颖扶助人,着急的问:“你还好吗?”
林宛央:“我没事,就是觉得累。”
这次真的遇到了大麻烦,积攒了快一年的雷符都用完了。
结束一场恶战,她感觉像是被掏空了身体。
姚暮看着林宛央,悲从中来:“走走走,我们快去医院,你都吐血了怎么能说没事,就别逞强了。”
谢文颖:“是啊,做个全身检查。”
林宛央有气无力的说:“那老家伙偷袭,我当时在念咒一不留神咬到了舌头,这才吐了血。”
姚暮、谢文颖:“……”
悲伤的情绪没持续几秒,突然消散了。
谢文颖和姚暮把人扶到路边,准备先回酒店休息。
这会儿已经五点多了,天色微微亮。
两个人等了几分钟,终于有辆计程车路过停了下来。
他们扶着林宛央坐到后面,报上了酒店的名字。
司机狐疑的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三个人,这么大清早的打车,状态不太对。
姚暮看着窗外的景色,开口问:“这路怎么不太对啊?”
司机干巴巴的笑道:“这边四通八达,走哪边都可以到酒店,我是老司机怎么会走错路,你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