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鸢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在和系统讨论着岑樾洲,这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毡帐内点了烛火,她坐在书案旁,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
“殿下,岑侍卫在外求见。”刘芒匆匆而来,话语里显得十分惊讶。
岑侍卫在宫里不知道受多少宫女爱慕,连曾经的她也短暂的迷恋过。只是他冷脸冷情,似乎对谁都一脸淡然,拒人于千里之外。
听到通传,少女微愣,岑樾洲?“让他进来。”
刘芒退下的功夫,即墨鸢怎么也想不明白岑樾洲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自己这边。
没一会儿,一只手伸进来掀开围帘,那只手骨节分明,细长却不够白皙。
男人一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寂静的毡帐内书页轻响,少女闻声抬眸。
这是两人的“初遇”,曾经岑樾洲也听说过这位华昭公主跌宕起伏的故事,特别是来之前还听挚友景舟提到过这个看似人畜无害实际一肚子黑水的小丫头。
景舟,是温晏初的小字,两人出生只相隔一刻钟,那时候两人都还是无忧无虑御街打马的小少爷,可惜仅仅几年物是人非。
只是听到的那些传闻和面前的人怎么也对应不起来。少女长发如墨,衬着脖颈处的肌肤如白瓷一般雪白细腻,她脸庞清瘦,透着病态的美感。
即墨鸢抬眼看去,来人剑眉星目鼻挺唇薄,身上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煞气,如同一道隐匿在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划破天际,“带刀侍卫岑樾洲,参见殿下。”
他单膝跪地行礼,身穿黄马褂佩戴腰刀花翎,是御前带刀侍卫专属的服饰,他们的主职是保护帝王安危,非召近帝王五步之内者,格杀勿论。
现在的岑樾洲不过十九,入宫两年,已经看不出少年将军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