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正浓。
四月的原西城,已没了冬日的寒冷,桃花已经含苞待放,一些不怕冷的人换上了单衣。
“不好了,陈汐,你儿子摔伤了!”
正在收拾房间的陈汐突然听到这晴天霹雳的消息,差点没站住。立即扔掉工具向学校跑去。
当瘸腿的她赶到学校,到学校后,有人告诉她已经把她儿子送医院了,她转身要走,突然想起还不知送哪家医院,随后有人告诉她是原西县医院。
她转身就往医院跑去,离开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啥人嘛!谢谢都不会说一下。”
她也觉得应该给告诉她的人说声谢谢,可是在她心里儿子是最重要的,没心情说谢谢了。
当她到了医院时,儿子已经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正在全力抢救,学校老师见她来了,告诉她学校人员非常紧缺,只能由她在医院陪护,她想对老师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她也把儿子受伤的事告诉了丈夫赵满,但赵满却说他忙着呢,让她自己守着。
早已习惯了赵满的冷漠与无情,只得无助的摇了摇头,默默独自守在病房门口。
今天她儿子终于醒过来,并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医院的这五天,她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也没洗过脸,她要回家洗一下脸,换一下衣服。
当陈汐拖着疲惫的身体,艰难回到家里。说是家,可她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家的味道,她的心依然如寒冬。
对于丈夫赵满,陈汐更多的是无奈和恐惧,他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他认为儿子长的不像他,儿子不是他的,他不把她当人看。
自从她十九岁嫁给他以来,就没过一天安稳日子。
他就是个疯子,无数个暗夜里,那个恶魔喝的醉醺醺的,一边对她肆意凌辱,一边在她耳边恶狠狠的威胁。
“陈汐,你这一辈子都是老子的,你要敢离开,老子一定会杀了你和那小崽子…”
耳边回荡起赵满的淫威声。
她从不敢到外人面前撸起袖子,那是因为她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道道伤痕,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被人打的事,只想和儿子安稳的过日子,等儿子长大了,她的苦就吃到头了。
她正想着躺下休息一下,然后再去医院陪儿子。
这时,一阵恶狼般咆哮声传来。
“陈汐,你又在偷懒了,你真是偷懒成性,不给点苦头吃是不行了。”
“我哪有偷懒,我刚从医院回来,儿子还昏迷着。我实在太累,浑身没劲,头痛欲裂。”陈汐低吟道。
“你还敢犟嘴,看我不打死你,为啥回家后不煮饭,还有,你是不是又王文搞破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