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鸿想了想,让人把他抬到应天府,做了那么多天的功课,没想到只用了营田这一项,将其余的都交给应天府,或许会帮到他们,应天府承了他的情,以后少不了他的好处。
所以一大帮人,离开了英国公府,都去应天府凑热闹,浩浩荡荡的人群,声势浩大,那个趴在担架上的少年,似乎众望所归。
这种被人簇拥,让苏景鸿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权势其实和官位关系不大,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入了皇上的眼,就像昨天,他还是一个七品小官,今天他就能和应天府尹促膝而谈,苏景鸿用手抓紧了尚方宝剑,在他利用尚方宝剑狐假虎威的时候,皇上何尝不是将他当成尚方宝剑。
他不害怕被人利用,他害怕的是,被人遗忘!
在应天府忙了大半天,苏景鸿又回到了侯府,开始准备自己的第二场战役。
五日之后,苏景鸿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至少不用趴在担架上了。在侯府的这几日,任南絮天天差遣学文,汤汤水水不断送到他的书房,让苏景鸿有种很奇怪错觉,似乎他们之间本该如此,也有了为之奋斗的因由,以前也在奋斗,但是目的性不强,经过这次事情,苏景鸿恍然大悟。
接下来要去的是安平郡王府,如果说英国公府是国戚,那么安平郡王府就是皇亲,如果皇上的态度不变,那么他就大约探到皇上的底线,这件差事越往后越轻松。
安平郡王为人胆小怕事,从户部的账目上看,并没有多少差错,只是安平郡王是怡太妃之子,当今太后娘娘和怡太妃亲如姐妹,所以难点在于按律办差和轻拿轻放之间的平衡,不能伤了皇上的面子,又要办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