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软绵绵地昏睡过去。
而容止搂着程悦,破天荒地睡得很安稳。
二日一早,容止便起了身。当他看到床上一抹落红后,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他俯身亲吻程悦的额头,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以后你便就住在此处,夜夜等着本王来宠幸即可。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当然,除了名分。”
昨晚的感觉很是美妙,容止喜欢上了与程悦欢好的感觉。
那就是他的外室了?
程悦醒了,身子酸痛难忍。根本不想起床。她看着他挺拔的身姿,还有那举世无双的清冷之颜。微微一笑:“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
“自然。”一个女人罢了,他容止岂会养不起?
程悦笑了,适时地提了一个要求。“那便请九王殿下帮我盘间铺子如何?”
容止穿衣的手一顿,不悦地看向她。“你缺钱可以说,本王不喜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
“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做点有意义的事,若是每日只等着王爷来,岂不是无趣了些?若是王爷觉着我抛头露面。我可以戴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还请王爷成全。”
“若是无趣,你可以像其他女儿家那般学学女红,抚抚琴弦。”
“可是,这些我都会了,我现在只想变成一个俗人,一个只为钱而活的俗人。当然,这钱还是自己挣才来得安心。”程悦斜躺在床上,右手撑着脑袋,微笑着看向容止。
容止认认真真打量程悦,从她那清明的眼中并未看到对名利的渴望,只看到了一股子倔强。
“本王允了。”容止终是应了程悦。还说,明日就会给答复。
容止走后,程悦伸手摸了摸脸颊,还好,脸上的人皮面具没有掉。
若是让容止认出她的身份,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因着身子骨太酸疼,程悦没有下地。让程悦意外的是容止竟是给她派来了一个小丫头。
“姑娘,奴婢乃是九王府的丫鬟,名唤沉鱼。以后便由奴婢来伺候姑娘起居。”
“嗯,那你现在便去弄些吃食来。”程悦躺在床上未动。
“是,姑娘。”沉鱼下去了。发现灶房空无一物,只好出去采购一些食材。
晚间,容止果真来了。一身湿意,裹挟着淡淡的苍兰花香。
他迷恋似地嗅着程悦发间的清香。
出口的嗓音低沉魅惑,无不让人脸红心跳。“今日可有想本王?”程悦有没有想,他不知道,但今日他是想的。
想她柔软无骨的身子,想她在意乱情迷时,痴痴地唤他夫君。
“不想,才一日怎么可能会想。”他们无关感情,若说想,这谎说得太过于明显。
容止笑了,笑得异常迷人。“倒是个诚实的。本王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南乔。父母病逝,只留下我一个孤女。”程悦说。
容止竟是信了她的话。俯身吻着她的耳坠,再一路向下。
程悦身子仍旧疼,但也知道要强忍着伺候好这个挥挥手便能要了她小命的邪王容止。
坊间对他的传言很多,什么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残暴邪佞。但在她看来,这些都只是他的伪装。
这几日,他就很温柔。
二日一早,容止又走了,但在离开前给了她一间铺面的房契。
当日下午,她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沉鱼去看了。是一栋酒楼,不知因何原因闭门了。
正好,她有开酒楼的经验,便准备整理一下将酒楼再度开起来。里面的桌椅包间,一应俱全。连装潢的钱都省了。
宋家也有酒楼,五年前面临着倒闭。她仅用了一年时间将酒楼起死回生至如今红火的模样。
而今,她要抢这生意了。是她的东西,宋家统统得吐出来。
三日后,程悦找好了跑堂小二和做菜的厨子。贴出凡在本酒楼吃饭的食客,只要帮忙宣传一二就可获得两次用餐免单的机会。
当日,酒楼的食客就爆满。
不少同行东家暗地里笑话程悦这种不赚反亏的经营模式。
程悦只笑而不语。
这种经营模式一直持续了十日,十日后,程悦又想出吃饭返利的法子。
因着薄利多销的原则,酒楼的生意日日爆满。
这十来日,容止每日都会来。与她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