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雄的话给了容辞一个台阶下。只见他强压下满腔怒火,对容止道:“卫将军的话在理,纵然皇妹有不妥之处,那一定是你平日里对她多有得罪。她这才出此下策。老九,父皇在生时,将你宠得无法无天,时常任意妄为已是你的本性。”
“此次行为若不加以惩治,朕这个做大哥,很难向世人交待。那就罚你黄金万两,用以对边关将士过冬所需。也算是你替百姓所做的一大善举。”
没了这钱,看你还如何囤养兵力。
容止淡淡地朝卫雄看来,出口的话让人心底生寒。“照卫将军的意思听来,只有受到伤害才算是受害者了?呵呵,本王若不是功夫好,此刻焉能站在此处?”
不等有人说什么?容止突然拔高音量,“卫将军方才那席话给本王的心灵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创伤。卫将军实在是过分。”
话罢,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容止速度极快地闪身至卫雄身侧,重重一掌将之拍飞出去,砸在金龙柱上,吐血倒地。
“老九,你放肆!”容辞腾地从龙椅上坐起。怒指着容止,“你真是反了天了,竟敢当着朕的面行凶。”
容止眉目轻挑,眼中轻蔑之意十分浓郁,“皇兄此言差矣,纵然臣弟有错,那也是卫将军得罪臣弟在前,臣弟这才出此下策。众所周知,卫将军行事向来妄为。”
“臣弟没有将他一掌拍昏死,已是看在皇兄的面上,皇兄向来记忆好,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你先前说过什么了吧?”
“你......”容辞气得面容青一阵的白一阵,眼中更是杀意滔天。
容止突如其来的行为将一众官员吓得够呛,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敢当着圣上的面行凶。全然不将帝威放在眼中。完了,还将圣上堵得哑口无言。
前一刻,圣上才说了这话,下一刻,他就用行动证明了。
圣上自己说出去的话,哪里还敢问罪容止。
他们猜测,他若是问了罪,下一刻,容止恐怕还要做出更为震惊人的举动来。
试问,除了容止,谁有如此大胆敢与当今圣上叫板?
一众官员心中无不道:容止狠起来连长公主都杀,更是敢当着圣上的面将卫将军打得吐血,他们这些可有可无的棋子,不得尸骨无存?
犹记得,去年,容止还一脚将太子踹进冰湖里,差点溺死。一点不讲情面。
官员们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
容止的行为无疑不是在打容辞的脸。
容辞气得不轻,朝容止怒喝:“你滚下去,朕不想看见你。”他怕让容止再待下去,他会气得当场吐血。
容止皮笑肉不笑地道:“事情还未查清楚,臣弟怎么可能走?”请神容易,送神可就难了。
容辞生怕他将手伸进朝堂,鲜少让他上朝。
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得给他留点深刻的印象啊?
“这是臣弟在那群黑衣人身上搜到的一枚大内令牌。皇兄可要好好查查,陈大人一家是否与大内侍卫统领有所勾结。”容止从怀中摸出一块黑色令牌来。
完了,还暗自嘀咕:“我在想,若陈大人没有与大内侍卫勾结,那黑衣人身上为何会有大内令牌呢?不会是皇兄想杀我吧?”
看似嘀咕的话却是传至每个人的耳中。
差点没将容辞气昏厥过去。
那些人是死士,身上怎么可能有大内令牌?显然,暗中与大内侍卫统领勾结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