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说服姜羡鱼几乎不可能,阿凌便上手拉姜羡鱼,
“我都来了,哪容得你说不!”
“松手!别拽我!阿凌!阿凌——”
哗啦一声,竹篮里的石子打翻一地,散在水里鲜红无比。水面倒映着姜羡鱼的怒颜,她不懂阿凌为什么非要逼她,脑海里闪过那年大祭司被绑上火刑柱活活烧死的画面,心里又不住地发抖。
她用力推开阿凌,双手握成拳头状,胸口剧烈起伏着,
“你非要逼我!我跟你说过,我讨厌雨师殿!打我十岁起,就没再踏足过雨师殿!”
阿凌也生气,后悔大老远跑来找她。
……
阿凌走了。
姜羡鱼蹲下来把散落的石子捧回竹蓝里,等两只竹篮都满了,便用扁担挑起来往回走。小路坑坑洼洼的,瘦削的身影跌宕起伏。大草帽庇佑着她黑黄的脸颊,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落在皲裂的地面上,刹那间没了踪影。
推开家门,轻轻越过新做的门槛,她把石子倒在院子里的石堆上,最后拿起锄头把地弄平,铺上石子一颗颗砸进土里固定住。劳作能分散人思绪,如今她脑海里只剩下对美丽新屋的幻想。
直到那个噩耗传来。
阿凌母亲推门而入,
“丫头,快随我去雨师殿,你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