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献说向东北三百里,在钟山东边瑶崖之下有钟山之国。只是不知为何,一路上杂草丛生,每走一步都很艰难,需得拿刀开路。
起初姜羡鱼还舍不得砍,缺水久了看见绿油油的植物总是会心动。后来双手磨出了水泡,她就问栖身于她辫子里的阿献,
“换条路不行吗?”
先前出赤水国不久,阿献就因为长期飘着容易受风向影响,为图省事转而附身在姜羡鱼的小辫子里。阿献探出头来扫了一眼周遭,说:“这是城墟,外围更不可能有路,耐着性子慢慢砍吧。”
“不行的,太费手了,倒不如你用鬼火烧出一条路来,反而更省事些。”
省事确实省事,只是阿献说她不能确保不殃及无辜,一旦造下杀孽就容易被当地神君盯上。
……
越往里深入,阿献越能清晰感受到神力的存在。阿献提醒姜羡鱼要当心,“当年西王母现身时,也是这种感觉,一股劲压在心底喘不过气来,我猜附近当有大神出没,或许正是那位不常露脸的钟山神。”
没等姜羡鱼多问两句,一只大雕突然蹿出来攻击姜羡鱼。姜羡鱼火速往大树后头躲,阿献刚要施展鬼火驱赶,就看见一个老头往这边来,闻着气息像是凡人,担心节外生枝便缩回了辫子里。
“去去去!”老头挥舞木杖赶走大雕后,关心起姜羡鱼的伤势,“姑娘可有受伤?”
“一点皮肉伤,不碍事。”
一路走来姜羡鱼早就习惯了,她自报姓名,又问老人家该如何称呼。老头自称有琴氏,名字叫作遇安,乃是钟山国后裔,肩负着守护钟山的使命。
姜羡鱼微喜,以为找到了临时落脚点,
“钟山国是在前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