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觉得为难,我走也行。”
“不成不成,你不能走,他也不能走!”
“行,那你让他向我道歉!”
“我——”
姜羡鱼一口气憋心口,又生生压了回去。钟山神又不是她的奴仆,岂是她能使唤得了的?她又何德何能,能说服钟山神向阿献道歉?可阿献闹着要走,姜羡鱼又舍不得钟山神这尊大神,纠结再三只好把阿献从辫子里揪出来扔一边,独自去求钟山神大发善心。
钟山神听了她的请求,倒是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反问姜羡鱼,
“我如实转述,为何要道歉?”
“因为——正是因为您如实转述,才伤了她的心啊。”姜羡鱼态度恭敬尽量动之以情,“阿献还年轻,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心不够坚韧,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您是过来人,就当是可怜她没了母亲,假意道个歉,纵容她这一回吧。”
说完她又冲钟山神磕头,直到钟山神答应为止。
……
然而阿献似乎不懂得见好就收。
钟山神屈尊向她道歉,阿献像审问犯人一样质问对方,
“说说吧,你错哪儿了?”
姜羡鱼见状连忙横插两人中间,一手拉起阿献的鬼手,一手拉起山神的神手,强行握一块儿,“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要想感情深,伤口必须深!今日握手言和,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她话音未落,阿献便惨叫着抽出鬼手于空中蹦跶,说是被钟山神的手烫着了。
姜羡鱼看了看山神白皙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小黑手,
“很烫吗?我怎么没感觉?”
“废话!我是亡灵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