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罪民不罪民的,有琴氏就很干净么?”阿献提醒山神,要想日子过得舒畅,就得选真心忠于他自己的人,她觉得姜羡鱼就很适合,知恩图报品行优良,关键是对他恭敬还听话。
山神说有琴氏一开始也是尽心尽力侍奉,乐舞每日一变颇有新意,只是人心易变时间长了难免懈怠。
阿献飘出辫子作思索状,
“确实,人心善变,说不定姜氏女变得比有琴氏还快!”
“胡说!”
姜羡鱼反对阿献无端臆测。
阿献随后列举了一系列她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你首先会成为某人妻子,你梦里喊的那人是叫孟宣吧?就假比你嫁的是孟宣,生七八个孩子,还要图谋生计,哪还有闲情侍奉山神和我啊?届时只怕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姜羡鱼被阿献说得面色涨红,心里憋着一股劲,“我要做大祭司,谁也不嫁。”
“有志气啊姜氏女。”阿献飘到姜羡鱼跟前捏她红红的脸蛋,“即便是那位孟宣说要娶你,你也能忍住不嫁?”
“你别再提他了!”
“为什么不提——”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受罪?要不是他算计我父亲,我哪至于——”
姜羡鱼突然顿住没往下说,觉察到自己多嘴了,慌忙拨开阿献的手,背过身去平复心绪。先前她每每说起缘由,只说她父亲被人算计,喝多了酒破坏了春雨大祭而获罪,并未提及孟家和孟宣。她以为自己只是做梦,不曾想还是喊出了声。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阿献尴尬地飘了几圈,才凑上去揪着阿献的小辫子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