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山神蹲在姜羡鱼跟前看姜羡鱼挣扎,脸色和肤色一样暗沉,他故意问钟山神,若把姜羡鱼长久埋于此处化为息壤养分,钟山神会是何反应?是会愤怒,还是会听之任之?
钟山神不接茬岑山神又自顾自地说,要把姜羡鱼扣在山中,当一辈子的山奴。
姜羡鱼不爽对方恃强凌弱,一时冲动怼道:
“你欺负凡人,你枉为神。”
“我枉为神?”岑山神瞬间脸色大变,往姜羡鱼头上撒了一把土,使得土层直接没过姜羡鱼的嘴,“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息壤,自生不息,山川、平原不过是它的仆从。它会一点点没过你的头,直到塞满你的七窍和内脏——是你说的我枉为神,那我便如你所愿——”
姜羡鱼鼻子里满是土味,嘴被埋了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声。如今是敢怒不敢言,只有眼睛还能宣泄不满。岑山神盯着她瞧了又瞧,接着作出更过分的举动,又抓了一把土扔姜羡鱼眼睛里。姜羡鱼本能地张嘴惨叫,不曾想那些土顺势钻进她喉咙,堵得死死的不让她呼吸。
岑山神说:
“你不服我没关系,有你求我的时候。”
……
随着身体缺氧,姜羡鱼的脸色愈发难看,表情也逐渐扭曲。
这时钟山神开口道:
“峚伯,她是凡人,你想取她性命不成?”
“是又如何?”岑山神似在故意跟钟山神赌气,“有本事,你自己出手救她!”
“山大土!”
钟山神的语调里罕见地多了几分怒气。
然而岑山神怒气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