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祭祭台较远,设在不周山脚下,步行至少得三日。只见村民迅速摆好祭品,祭品没有荤祭,全是五谷杂粮。临彼国国君亲自恭请大巫师上台,大巫师着赤红袍,额头和脸颊上均抹了红色颜料,先领信徒磕九个响头,后手持铃铛边舞边吟唱。
祭祀持续了一个昼夜,台上信徒更换了三波,而大巫师一直不间断地吟唱和舞蹈,中间不能停歇,进食或饮水都不允许,以至于祭祀结束时手脚疲软,要靠信徒搀扶才能下台。
临彼国子民准备回去,育犬氏家主携全家向姜羡鱼道别,
“姑娘来年若路过此地,还请来我家暂歇,北山新种了棉,棉衣比夹衣暖和。”
“有机会我一定来。”姜羡鱼客气道。
结穗也上来叮嘱两句,
“山高路远,多加小心。”
“嗯,我会的。”
姜羡鱼挥手送别结穗,不曾想她那年幼的小叔竟突然调头跑到钟山神跟前,一把抱住钟山神大腿,依依不舍地问:
“你就不能多留几天吗?你教我木工活儿我还没学会呢。”
面对如此热烈的挽留,钟山神只是轻轻推开结穗小叔,并向姜羡鱼招手,示意她帮忙应付一下。然而没等姜羡鱼出手,就有人将结穗小叔拉回了人群。
小孩在人群中频频回头,可见他是真的喜欢钟山神。只是最后一眼,突然哇地放声大哭,家人都以为他是太伤心舍不得钟山神,殊不知是看到阿献从辫子里钻出来吓的。
阿献为此得意了好久,转着圈儿飘来飘来,
“哎呀呀,还是山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