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神说:
“一个味道。”
“啊?”
姜羡鱼有些失落,随后脑子里又冒出新的疑问,既然都是一个味儿,山神怎么区分是谁上的供呢?姜羡鱼又巴巴地追问,直到山神回答说,吸食飨气时便可顺着飨气追溯源头,不需要通过飨气作区分。
可她还是很介意,
“原来飨气都是一个味儿,我也不过是山神万千香众中的一个。”
……
阿献回来了,但仍旧端着不肯原谅姜羡鱼,直到姜羡鱼向天发誓,下回再也不同她说违心话,不对她做违心事,阿献才肯钻进姜羡鱼的辫子里安歇。
姜羡鱼还不死心,趁着阿献睡着前问了两句,
“我上供的飨气你看见了吧?”
“嗯。”
“和其它人的飨气有何不同?”
“没什么不同,就是看着挺浓的。”阿献说,“看得出来你献的是诚心飨——”
“这样啊,那——”
“你还敢再提!”
阿献终于忍无可忍,出言制止她继续追问。
姜羡鱼理亏地闭上了嘴。
入睡前她最后看了一眼天上的繁星,心想若自己死后也能化作会发光的尘埃,被人仰望着惦记着,便也算真真正正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