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凤确实疯了，可阿献却动摇了。这样一个罪人留在世间又有何用？牺牲一个罪人，换姜羡鱼活下去不好吗？

她还在犹豫什么？

“收下我的肉身，我也不至于枉死——你是帝君的外孙女，你若上了昆仑山，帝君定会多看你几眼——对！对了！就是这样！他看你便是在看我——”

阿献心想那就成全她吧！

结果弄了半天，灵魂愣是困在姜羡鱼的身体里出不来。眼看拜凤就要断气了，她有些急了。就在这时请生郎君突然出现，直接使用青色神光将阿献的魂魄从姜羡鱼的身体里拽住来，打进拜凤体内。

刹那间强烈的剧痛霸占了阿献的感官，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将她剥皮抽筋，又一块块缝起来，循环往复。

她扛不住了，心想也不是非要这具身体不可，做个鬼魂幽灵不也逍遥自在么？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耳边传来姜羡鱼的声音，随后双手也被抓得紧紧的。

阿献心想：

“我要是放弃了，姜氏女肯定会笑话我。”

……

拜凤死了。

阿献飘在半空中观察，想看看请生郎君逃去了哪里。姜羡鱼浑身疼得不行，部分伤口因为阿羡的撤离逐渐显露出来，她一边吃死皮一边催促阿献去找钟山神，

“界神在追捕拜凤，想必离此地不远，被他追上就麻烦了。”

等阿献请来山神，姜献鱼就剩半口气吊着，那惨兮兮的模样吓得钦?都不敢接近。阿献催促钟山神赶紧出手救她，只见钟山神什么也没说，蹲下身子抱起姜羡鱼，转身走进路边又臭又湿的泥潭。

阿献和钦?焦急地等待着，直到天上冬雷阵阵，山神才抱着姜羡鱼重新回到他们视线中。

姜羡鱼弱弱地发出一声感慨，

“我又能看见了——”

……

姜羡鱼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别扭，碰上强光还会反光，身上大部分致命伤全靠泥土粘黏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