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不多,有俞静言这个监督员在,关师白也不敢喝多。
一顿饭下来,主要都是左江在说话。
以前没有必要也没有机会,这都要把人家的女儿带走了,总得给人家交个底,让人家放心不是。
关师白和俞静言都下过乡,而且去的还是呼伦贝尔,所以对农村的这些事儿基本见怪不怪。
关北晴可就不一样了,娇生惯养的城里小白菜一个,所以是非常的好奇和向往,为即将的行程兴奋不已。
对视一眼,关师白和俞静言默契一笑,女儿能有这样一个锻炼的机会,也是件好事,因此消极的话,就不要说了。
傻女儿啊,农村到底是天堂还是修罗场,你自己体验去吧。
吃完饭,翁婿俩到前楼喝茶了,俞静言拖着关北晴收拾餐厅和厨房。
以前俞静言可从来不让关北晴干这些,可这都要去婆婆家了,家务活儿总要干一点的吧。
其实这就是临时抱佛脚,家务活哪是一两天就能教会学会的。
俞静言其实是想单独跟女儿说说话,把该叮嘱的再叮嘱一遍,毕竟两人还没结婚呢。
“妈,我知道了,我又不傻。”关北晴脸红的像个苹果,撒娇道:“再说左江也不是那种人。”
“切,你娘我比你精多了,”俞静言不屑地说道:“还不是18岁就被你爸骗了去,19岁就生了你大哥。”
有故事啊。
嘿嘿,难道老爸说的是真的?
关北晴眼中立刻燃起熊熊八卦之火,凑过去从背后搂着俞静言的腰,小脸儿贴在老妈的后背上,笑道:“老娘,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去去去,”俞静言扒拉开女儿的手,把最后一个盘子擦干净后,放在橱柜里的盘子架上,才对关北晴说道:“我们那时候下乡,结婚也就结婚了。”
把橱柜门关好,见各处都收拾妥当了,示意关北晴跟着她回前楼,继续说道:“可你们还要念大学呢,一旦有了什么意外,不能念大学了可不值当。”
“妈,我知道的。”关北晴见母亲说得严肃,也正色道:“左江一直都很尊重我,最多拉个手,放心吧。”
“总之最关键的人,是你自己。”俞静言说道。
“嗯,妈…”关北晴撒娇道。
“行行行,妈不说了,”俞静言笑道:“保持距离,知道么?”
“不是他不想对你怎么样,就一定没有‘危险’的。”俞静言盯着自家女儿,最后叮嘱了一遍。
娘俩收拾完毕,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就一起回前楼。
进了前楼,关师白还在和左江在喝茶。
不过,看上去关师白的酒意消散的差不多了,又恢复成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大叔模样。
左江给俞静言和关北晴各倒了一杯茶,调侃关北晴道:“怎么样,关大小姐,学会刷碗了?”
“瞧不起谁呢?”关北晴其实很心虚,但必须色厉内荏:“从小我就会好不好。”
“我信,”左江笑道:“不过放心吧,我家不用你干这些活儿。”
“那谁干啊?”
“我啊,我从小就是人形刷碗机,又快又好。”
关北晴做了个“我信你个鬼”的表情,搂着左江的胳膊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