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距离灶房并不远,大点儿声说话的话,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开始关北晴还当做笑话在听,可金二的话一说完,关北晴立刻委屈的哭了起来。
左江把傻妞儿搂在了怀里,轻声的安慰。
自家二舅是个什么德行,他太清楚了。
总不能为这点儿破事儿,伤了母亲的心。
若不是母亲的缘故,左家跟金家怕是早就断绝了关系。
“金老二,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准再来!”金淑瑜终于忍不住了,冲出了厨房。
说着狠话,泪流满面。
“滚就滚,当我稀罕!”已经酒足饭饱的金二转身就走。
“那个,姐夫,我也先走了。”金大见金二走了,也站起来说道:“我明天再来。”
左永平点点头,没说话。
左永泰埋怨弟弟道:“他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跟他扯犊子干嘛。”
左永喜低头不语。
“行了,也差不多了,散了吧。”左永平没有了招待兄弟的心情,说道。
左江做了一桌子菜,剩了好多。
没有冰箱,夏天这么热,根本放不下,于是左永平让两个弟弟各带走了一些。
没让父亲收拾桌子,左江让父亲去休息,一个人拾掇好了,又到井台边刷碗。
关北晴要来帮忙,金淑瑜拉着她去葡萄架下乘凉,说她的小手儿太金贵,沾不得水。
也不知道金淑瑜怎么哄的,关北晴只是委屈了一小会儿,就又开心的笑个不停了。
山中暑气消退的快,一家四口在外面坐了一会儿,金淑瑜担心关北晴不适应山里的气候而着凉,就带着她看电视去了。
左江给父亲点了根烟,陪着父亲喝茶。
虽然离休在家了,左永平还是没改掉喝茶的习惯。
左江明白,这是父亲和母亲的策略,分别“审讯”两人,以免两人“串供”。
左江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想法,以及这些天的经历,都跟父亲说了一遍,事无巨细。
尤其是参军的部分,左江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听准岳父暗示说涉及到长老会。
左永平沉吟良久,问道:“他们没问题你咱家的情况?”
“关北晴的爷爷问过几句,”左江说道:“我估计会有调查的吧,毕竟是二长老家的孙女婿,不可能不查。”
“你要行得正坐得端,”左永平语气平静的说道:“凡事多想想后果。”
“嗯,”左江笑着说道:“爸,你放心吧。”
“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左永平又问道:“没人问你为什么会淘弄古玩?”
“问了,我推到我妈身上了,”左江说道:“我说她是地主家的大小姐。”
于是,左江又详细的把潘家园的所有事,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当然,左江也没说宣德炉和平心贴的事,几个亿几个亿的,别吓坏老人家。
至于系统,那就是不能说的秘密。
爷俩一直讲到了十点多钟,左江实在困得不行,就回屋睡觉了。
左永平依然坐在葡萄架下,一支支的抽支烟,沉默不语。
回到西屋,关北晴已经睡着了。
估计是她自己要求的过来睡,否则金淑瑜不可能主动安排关北晴到西屋来。
好在是两个独立的蚊帐,左江轻手轻脚的钻进了自己的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