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江开车走了,婆媳俩没什么事,就开始嘀嘀咕咕:“妈,去京都的事儿,你和爸商量了没有。”
“没有呢,哪有空儿。”
“左江说你就是不想去,才说要商量,咱爸还不是听咱妈的。”
“这臭小子。”要是左江在身边,金淑瑜必定要拍这小子一巴掌,敢编排自己的老娘了。
“妈,左江说你身体垮的厉害,你一旦病倒了怎么办。他放心不下你,想带你去疗养,现在咱也不差钱了不是。”
“那不是正好,省得天天抱怨我管着你们。”
“妈,你怎么跟我爷爷似的,天天说我爸我叔叔他们不孝顺。可是我爸他们谁敢说话呀,没等开口就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金淑瑜哈哈大笑,说道:“不是还有你么,你说什么你爷爷都得听着。”
“可不是嘛,”关北晴嘿嘿笑起来,说道:“那老头子,敢不听我的,我就天天不搭理他。”
“哎呦,这娘俩,聊啥聊得这么开心?”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笑得像一朵菊花一样。
“你怎么来了。”金淑瑜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也没给关北晴介绍人。
“大嫂,看你说的,”这老女人给自己拖了个小板凳,坐在金淑瑜对面,笑道:“这自家侄子成了省状元,我这当姑姑的,怎么能不来?”
“哎呦,左江可认不起你这么金贵的姑姑。”金淑瑜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左江天天路过你家门前的时候,除了放狗咬人,可没见你给口水喝。”
“哪有,”那老女人脸上挂不住了,讪讪道:“你别听那些人胡说。”
金淑瑜淡淡道:“我儿子从不说谎话。”
那老女人有些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就起身准备到别的地方去。
金淑瑜视而不见,眼神冷漠。
等那老女人走了,金淑瑜对关北晴说道:“以后如果碰到,防着她点儿,不是个好东西。”
“这谁啊。”关北晴问道。
“是你爸的三服以内的堂妹,叫左拥军,你们叫声姑姑本也应当应分。
‘少年军之乱’期间,这坏女人是少年军的小头头,非要‘革’我们一家的命。
说我是小日子的卧底,说你爸是保护小日子特务的坏分子。
为这事儿,组织上来查了好几次,要不是你姥爷当初被认定为‘民主人士’,说不定还真的会有大麻烦。
‘少年军之乱’后,她被判了刑,来找你爸疏通,你爸给拒绝了。
从此以后,就算恨上我们家了。
左江上学得路过他家门口,一家人没少欺负他。
这次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估计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还有这种人?”关北晴三观碎裂。
左江赶到车站的时候,左茜几人刚刚到站。
见到长姐左茜,左江就像是见到了自己七八岁时的母亲。
左茜和丈夫谭作海,都是近卫军军官。
起初长姐左茜只是个军嫂,结婚不到一年,谭作海就要随近卫军到牡丹江驻防。
在退役还是随军的问题上,母亲倾向于直接退役。
但谭作海还想继续留在在近卫军,母亲就提出你能解决左茜的工作问题,我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