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故意的。”左江站起身,说道:“我爸怎么也是副师级的离休干部,要是在近卫军,怎么也是个大校什么的吧?”
“可是,自从离休之后,谁把我爸当回事儿了?”
“说不好听的,就算是个农村挑大粪的,都敢对我父亲调侃嘲笑一二。”
“我妈好歹是金家的大小姐,四书五经、琴棋书画,那也拿得出手。”
“可是,谁又把我妈当回事,连那两个没出息的舅舅,都敢对我妈吆五喝六。”
“可是你看金恒安,挑着一对大筐走街串巷做小买卖的出身,现在连县长见了,都要客客气气了。”
“还有六叔,退役之前是上校团长吧,可是现在呢?”
“当了一个破所长,还他妈的好多年是副的!”
“说这些干什么。”见左江说起这个,左永喜有些汗颜。
“都是自家人,我说句实在话。”左江端起碗,喝了口茶,说道:“这是时代变了,这个世道变了。”
“一个人有没有地位、有没有面子,以前那些老规矩,不好用了。”
“我们家被轻视,是因为我们家没有钱,是的,就是因为我们家穷!”
院子里一时间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在沉思,每个人都在反思。
“老五,你说得对。”左永泰长叹一声,说道。
“初中的时候,全校就我一个穿补丁衣服上学的,没有一个同学愿意跟我玩。”
“高中的时候,我除了30块的生活费,只有1块钱的零花,我不敢接触任何同学。”
听到这里,左仁扭头捂着嘴哭了起来,左林和左方也红了眼眶。
顾红、左茜和左桔,更是泪如雨下。
上一世,左江初中时唯一的朋友,是小学时就结交的。
高中时,只有周丹、莫晓宇和韩登峰等邻座的几个人,相处的很好。
大学时,因为大一下学期就开始出去在酒店夜总会打工,认识的都是社会上的朋友,本校本班的同学,都不太亲近。
这也是上一世,左江孤独一生的原因之一。
“所以,”左江红着眼眶继续说道:“我不是嘚瑟,更不是炫富。
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左江有钱了,左家有钱了。
我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叔叔婶婶和弟弟妹妹们,从此以后都算是有钱了!”
“左家出十个省状元,短时间内,都不如出一个百万富翁有用。
我想让我妈去京都疗养,就得告诉她,她儿子有钱,钱多的超乎她的想象。
给她买院子治病买药那点钱,我和她的儿媳妇,在意都不会在意。”
左永乐点点头,说道:“老五,你做得好,说得对!”
“姐,哥,”左江对着几位哥姐说道:“你们不用有压力,在孝顺这件事上,谁多花点钱,算什么呢。”
“我们左家以前虽然穷,但也没堕了志气,我们虽然苦,但也没失了勇气。”
“对,有钱没钱,我们左家都要恪守正气!”左永平似乎也被感染了,挥着手说道:“既然你老五有能力、有孝心,我同意去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