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左江把茶几下的纸箱子掏了出来。
打开箱子,里面都是破布和报纸。
左江把这些东西清理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一个黝黑的的佛头拿了出来。
治安局的一位同志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与佛头仔细地比对。
同时,7001的一位同志,也在做相同的事。
两位同志先是互相点点头,然后又掏出白手套,拿起佛头自己查看。
左江有些汗颜,自己就那么把佛头拿出来了。
汗渍对文物的损害还是很大的。
片刻之后,那两位同志放下佛头,分别朝着田新生和孟凡希点了点头。
田新生说道:“左江同志,感谢您为国家找回了珍贵文物,不知您是否方便说一下具体细节?”
孟凡希也说道:“左江同志,虽然您是我的领导,但我必须进行问询和记录,这是组织程序…”
田新生显然被‘您是我的领导’这句话吓了一跳,但总算没有直接问出口。
这样的老同志,觉悟和纪律还是有的。
“没关系,”左江打断了孟凡希,说道:“现在我是大学生左江。”
孟凡希点点头,明白了左江不想把事情复杂化,于是也就不说了。
左江笑着把早上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建议放长线、钓大鱼,不知道几位同志有什么想法。”
“可是,左江同志,”田新生说道:“高明一定会知道你把佛头买走了,如果不立刻抓人,不但高明有可能立即潜逃,还有可能给你带来一定的危险。”
左江没说话,他知道田新生说得对,他自信足以自保,但关北晴一家人却承担不了这种风险。
“现在抓人,就怕高明等人还有同伙。”孟凡希分析道。
田新生不说话了,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俞静言同志,您有什么意见。”孟凡希问道。
“我觉得,怎么最有利,就怎么做。”俞静言冷静的分析道:“事已至此,怎么做都有风险,那不如就怎么有利怎么做。”
“您二位决定吧,”左江说道:“我们一家人全力配合。”
“你们先商量,我和左江十分钟后回来。”俞静言站起来说道。
左江也站了起来,陪着俞静言上了二楼,一边走一边对俞静言说道:“妈,给您添麻烦了。”
“傻孩子,这算什么麻烦。”俞静言笑道:“为国出力,不存在麻烦不麻烦。”
见左江和妈妈一起上楼,关北晴赶紧追问是怎么回事,左江把原委又简单叙述了一遍。
“高明叔叔?”关北晴大眼睛瞪得溜圆:“他不会是疯了吧!”
“就不该告诉你,”俞静言拍了关北晴一巴掌,笑道:“大惊小怪的。”
“大惊小怪?”关北晴假装很疼的样子:“高明叔叔那么好…”
说到这里,关北晴突然发现左江和俞静言都神色怪异看着自己。
“傻孩子,”俞静言笑道:“市场和博雅斋这么近,你什么时候看我们两家联系过?”
“那天在市场的事,你就没觉得高明也参与其中?”左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