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我都不碰这些了,梁思宽以前说我的都是对的,昨日见了他那位青青才知道~才情~两字怎么写。”
“还见了王慎,才知道~有眼无珠~这四个字是为我采英量身定制的。”
“以前的我太傻太痴了,还自持才学过人,今日回头看我自己,又浅薄又无知还很可笑。”
葵心不敢相信这是采英口中说出的话,那个孤傲自持的小姐在她眼里不是这样的,说:
“小姐,你是否脑子烧坏了?怎么会这样说呢?在葵心的心里小姐一直都是貌美如花,才学过人,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跟在小姐身旁,葵心都自觉高人一等,小姐这是哪里掉下来的感叹?谁说小姐什么了?”
“公子的青青是外面的,小姐你可是堂堂正正的妻,你高高的坐好你的位置就好,何必管那么多?现在你又学了点心,又学了一些~魅魅的~女子术,你和公子的日子长的很,还怕什么?”
采英说:
“和这些无关,其余的我不想说了,喝了药现在有点乏乏的,我睡会吧。”
葵心替采英盖好了被子,关上了房门出去了。
采英得了这场病,足足的绵了二十多日才痊愈,梁思宽也不知去向,采英以为梁思宽一直住在秋水街,她心里接受了梁思宽只爱初蕊的事实,也不像以前那样纠结了。
既然梁思宽不爱自己,她也无能为力,这二十多天来,梁思宽一次也没来探望过采英。
因为连绵的病初好,脸色过于白了,采英在自己的小脸蛋之上轻轻的摸了一团红晕,点了点朱唇,镜子里的采英还是一样清丽俊美。
这段时间虽然生病,但是吃了就睡,醒了再吃,身子上比以前丰腴了些,看着比以前还要标志,五六月的天气了,稍微有些热,衣服也穿的单薄了,一转眼来梁府已经有快四五个月了。
采英穿了一件内搭青涤条衣,下面是一件粉绿色荷叶裙,外面再穿了一件纱衣,云鬓松松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格外耀眼。
“小姐,这梁家的日子就是好过,什么都不缺,一天天的就过去了,也不觉得烦闷,以和小姐同会的诗书姑娘,近来也没有联络,反正也是闲,去找找她们吧。”葵心说。
“那时候大家都是闺房之人,一起闲乐而已,现在我已出嫁了,怎么合适?不去了。”
“婆婆这段时间经常来看我,葵心你同我一起去给婆婆请安。”
周氏那边,梁中明和梁思宽都在,采英刚好也过去,见梁思宽已然身穿朝服,戴上朝帽了。
采英忽的停住脚步看着梁思宽,真像庙堂之上建立大章的官员,~神魄飞扬,俊逸无双~!虽然少些书生气息,但多了一份狷傲之形。
梁中明说:
“十日之前,司礼监大监来找过我了,今日你已经身着堂服,思宽你想好没有?前途多险恶。”
“大监孟良为你在皇帝面前周旋,保举你入朝为官,轻重相举,父亲我是老了,商贾之事已经忙的我焦头烂额,我怕你的身后没有中流之力。”
“朝堂之上,势力盘错,而你只有你,你的身后没有任何可靠之人,我儿思宽你到底想清楚了吗?”
周氏说:
“我儿,不要去,脱下这一身皮,我们家有吃有喝,你就做个人家口中的~败家子~又能怎么样?娘可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真如你说的那样,战争即将要来,更不能去,如果没有战争也不能去,朝堂上那些~狗东西~一肚子扭曲坏水,你斗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