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心拉起采英就往壁墙那边走,大大的一张淡粉色彩报,外圈用花边勾勒,因为是女子的赛事,所以在纸上,字体上都做了和男子不一样的改变。
字体虽然清秀,不过却很大,采英看见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当场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大粉报上只有三个大名,采英看到自己的名字后,发现前面还有一个叫做~孙初蕊~的大名,她知道就是初蕊,心想:
“难怪梁思宽说她博学多才,那么多的女子她也在其中,采英转身看见初蕊就在她后面,两人见了对视一笑。”
王慎因为要听他爹王博锐的话,教官场之内的下人贴粉这个大粉报的时候,他也在一旁监督观看。
看见采英在,主动上前和采英攀谈,采英现在虽然恶心这个王慎,但是王慎丝毫没有自知之明,他以为采英心里还有他,所以卖了个大大的面子给采英。
就算采英随便写什么,他也会让采英过关,也算对得起她了,采英和葵心要往回走的时候,旁边停的是梁府的轿攆。
葵心捞开垂下的轿帘子,采英正准备进去,被王慎一把拉住,说:
“采英,哪里去?那夜我先走,是有苦衷,你不要在意,今日你中榜可知是我从中周旋?五日后皇宫面见皇后和娘娘们不要忘记我的功劳。”
“今日先别急着回去好吗?近来天气渐热,前面有家卖凉薯的铺子,以前一到这个时节,我记得你最爱喝那冰冰凉凉的东西,怎么样?你我一道去可好?”
采英那晚看见王慎几乎死的心都有,他不仅有龙阳之好,还把自己和他的事情说给另一人听,采英不见王慎则罢,一见王慎杀他的心都有了。
前几日做文章的时候,她也知道王慎是主考的,不过只是王慎出题,分给下面的人来监考,并没有看见王慎的人。
采英连忙恶心的打开王慎拉住她的手,厌恶至极说:
“别拉我,我嫌你脏!”
“是你故意放我一马?让我排在这三名之中?”
王慎说:
“是故意,也不是故意,采英你的才学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我故意放水给你,你也一定可以伴随在~懿德娘娘~身边。”
采英不是傻子,王慎这么说她也知道是王慎帮了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的文章真的就如梁思宽说的~臭屎就臭屎~吧,她想进的是皇宫,在娘娘面前可以为梁思宽周旋,和初蕊的想法是一样的,何必拘泥什么文章才华?
遂转念一说:
“你帮的了我一时,能帮我一世吗?还有王宫之中,你也能帮我吗?”
“如果我要你再王宫之内帮助我,你能办到吗?”
王慎显得为难说:
“王宫之内由~懿德娘娘~亲自做主,我怎么能够帮助你?”
采英想到王慎的可恶,把床头之事拿出去说,几乎要把采英气煞而死,一个小小的“邪念”从采英脑海中冒出来。
“王慎,如是你不帮我,我就告诉众人这次是你故意让我~莫采英~名列这三名女子之中的,我要你当不得这个中士,你信吗?”
王慎说:
“莫采英~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理?我好心帮你,你却要陷害我?以前那个温柔似水的采英去哪里了?”
“以前那个温柔似水的莫采英早被你杀死了,尸体就在银河桥之下,王慎~你少废话,到底帮不帮?不帮我可就要嚷开了……”
王慎害怕采英高声惊呼,连忙说:
“祖奶奶,别喊,我帮,我帮!这事我得去求我爹!”
“你求谁,有我莫采英什么相干?你答应我就算你识相了,叫你爹提前把娘娘要考的题目给我,听见没有?还有三十日,来的及的很。”
采英做的这件事情,是以前嫁给梁思宽之前想都不会想的事情,她以前以文采自持,别说这么堂而皇之的作弊,这些话她可能都说不出口。
现在说起来如此老练,就像经常做这种事情的~榜样~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甚至有些窃喜,咄咄逼人的样子把王慎抹干吃尽,控制在手中。
看来在梁家待久了,性子也要转变,以前娇滴滴的娘子,看了这么些梁娇娇的威风,周氏的霸道,廖氏的强悍,还有崔氏虽然不会武,但是也是精明会算。
这么些人的言传身教把采英的性格影响了一生,比她在家闭门阴了性子念诗书的那些日子活的透彻多了。
特别是一大家子的人关系又紧密,又好,采英非常快的融入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