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宽手里拿着金锞子掂量掂量,问:
“这是什么?”
“哪里来的?”
“布老大,我们漠哈族出山坳子不过和外面的人用牛羊肉换一些吃穿用具。”
“银子也常见,你这金子从哪里来的?”
“族长,这是我前几日牵了头了两头羊出去换的。”
“放你的屁!你前几日在山坳里面就没有出去,你的魂出去换的吗?”
“族长,我记错了,是我家那口子牵出去换的。”
“来人,给我打这个撒谎的布老大!”
“我们漠哈族出去换些碎银子,都是男人去,妇人家什么时候出去过,今日你不说清楚,你这皮就要掉一层。”
毡包外弥娃子,抱着一个小皮箱子过来,打开给三位族长看,里面都是些玉石,珠翠之类的东西,还有一大锭银子。
后面布老大的内人也跟了出来,见布老大被绑住,问:
“老大,出了什么事情了?”
“他们一进来就搜我们毡包,弥娃子把你这宝贝的皮箱子找到了。”
贡族长问:
“弥娃子,这小皮货你在他家里哪里找着的?”
“族长,我大叔他藏的可保险了,几个军官爷爷都没有搜到,是弥娃子在大叔睡的床板之下找着的。”
“大叔把这个小皮箱,粘在床板之下哩,我顺着手去摸,触到一块硬硬的东西,费了好大力气才扯下来的。”
布老大见弥娃子把他的宝贝搜出来了,大喊:
“作孽,这都是我的私货,你把它拿出来做什么?”
“还给我,还给我!”
“不给~,军爷爷一路上给弥娃说你不是好人,他们司马怀疑你出卖了我们漠哈族人。”
“这小皮箱里的东西就是证据。”
三位族长看了皮箱里面的东西,大怒说:
“哪里来的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把土匪引进来的?”
“我们漠哈族死的那些人,都是你害死的吗?”
贡族长气急,一大耳刮子,两大耳刮子,三大耳刮子……
往布老大的脸上乎去就是。
“原来是内奸,问题出在你这布老大的身上。”
贡族长打累了说到,布老大被打的鼻青脸肿,鼻孔流血不止。
“别打我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三个古板的族长,断了我们漠哈族人的财路,我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短命鬼,我们断了你那点的财路?”
“今日我们必须要把你献祭给月母神,你做的孽事,只有到月母神那里去忏悔。”
“呸!狗皮月母神,给我布老大舔脚趾差不多。”
“一些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叫你们这群傻子当皇帝拜祭起来了。”
“月母神那么灵验,怎么你们该死的还是死,她怎么不下凡来救你们?”
众人一听布老大说话污作月母神,都对他嗤之以鼻,恨不得他即刻死去,就连他自己的妻子也露出为难的神色。
“月母神是我们漠哈族百几年来的守护神,岂是你这个杂碎可以污蔑的?”
“末河来的商贾大家要收购我们的牛羊,高出市价几倍,都是你们三个老东西阻止我们大家发财。”
“这个山坳里面有什么好?”
“难道你们一辈子,祖祖辈辈都准备待在里面不出去吗?”
“我布老大,可是想去见见外面的花花世界,不想临死都在山坳里面走不出去。”
“我的儿们些,也要出去,我不想他们没见过什么世面。”
“混球,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害死了我们的族人,让土匪在我们漠哈族人群中横行无忌。”
“你可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是要吃人的,我贡尕和巴族长,木族长三人不是要阻止你们发财,而是发现那几名商贾非成心要我们牛羊之人,他们是想霸占我们的牛羊。”
“先以高价诱惑你们,给你们一些甜头,然后再以手里钱财不够的理由让你们先把牛羊给他们。”
“你这一给,把你的老底都赔进去了,还有你的半分银子吗?蠢货,天下哪里来的这种好事?”
“高于市价几倍,你这是在做春秋大梦,蠢猪,坏猪,混账!”
“亏我们还在军爷爷面前信誓旦旦的陈诺不是你。”
“现在必须拿你的命,来还弥娃母亲的性命,还有其他人的性命。”
“谁要是敢求情,就把他一起献给月母神。”
“央江,你是布老大的内人,他做的这些事情我们不相信你不知道一点。”
“你即不阻止他,也不来给我们三位族长汇报吗?”
布老大的妻子,央江立马跪下说:
“族长明鉴,各位军爷明鉴,妇人我确实不知他做的这些事情。”
“他拿的那些珠宝,我曾经问过他,他说是遇见有钱的大爷了,买了我们家的牛羊说好,赏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