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荒漠的天,就是还没有到卯时也大亮了,军队准备出发。
“河贵,把我皮箱里的大红绸子拿来我要披上。”山蛮叔说。
“爹,你又要成亲了吗?”
“对,你爹我还老当益壮,回头就给你娶个二娘。”
“那可不行,有样学样,我们骆驼队可没有这个规矩,回头儿子学老子也娶一个回来,我可不依。”说话的是河贵的妻子。
“未必守着你这个“丑”媳妇子过一辈子呀。”河贵顺手去捏了捏她媳妇子的胸部,顽笑的说着。
“混球,当着爹和孩儿们的面胡来,去你的!”使劲打了河贵伸过来的手一下。
“你两个别闹了,红绸子穿着显眼,今日你爹我是这片荒漠的引路人。”
“大军前行!”一声号角吹响,所有人马都动身了。
“上士良,你说思宽这个司马是否太不称职?”
“大司马这话从何说起?”
“要是没有山蛮叔,我们这一队人就过不去荒漠,往日在南明我自以为样样皆可。”
“没想到出来一次才发觉自己什么也不可,我这大司马是否浪得虚名?”
孟良笑笑。
“原来大司马一直看着山蛮叔发呆是在想这些啊,哈~哈~哈~”
“孟上士你笑什么?难道本司马的感叹不对吗?”
“大司马下臣斗胆问你一句,人是否一生下来就是文武全能?”
“自然不是!”梁思宽答。
“大司马从出生开始就是荣华富贵加身,介于我们南明以前的形式,谁会想到能有今日?”
“我们从小在安乐窝里长大,何曾经历过风霜?”
“何曾经历过历练?”
“空口谈天那是王博锐,刘子歌之辈做出来的事情。”
“他们只知道用口说,而不知去实践,这样能有什么进步?”
“大司马生在南明,南明可有经历过任何一场战争?”
“这样我们在哪里去涉取经验?”
“在这种环境里就是神仙也学不来任何事,这次出来末河本就是一场冒险。”
“我们面对的是长年有战争的外族,可以说毫无经验,司马何必菲薄自己?”
“在漠哈族的山坳里大司马以十几人的力量,对抗一百来人的匪类这足以证明大司马是以少胜多,决胜千里的元帅。”
“大司马多福,上天正是派了这些形形色色人来相助大司马,大司马不如安心接受,学习经验伺机待发。”
“进入末河之后,大司马可以打响第一枪,这样大司马就可以立威了。”
“孟良上士,被你这一顿天花乱坠的乱夸好像把思宽我夸进云中一样,我不由的也多了一份自我满足了哩。”梁思宽顽笑说。
“非孟良乱坠,实话实说而已!”
“传讯官快去报,我们已经进入大荒漠之地了,一切听候山蛮叔我的指挥。”
黄沙连天,孤漠夐广,前行的队伍将脚下的烙印留在沙地之上。
山蛮叔一直跟在第一个传讯官身边,如有情况立即通知传讯官,传讯官以旗帜的挥舞的方式告诉大部队该前进,或是停止,该左或右。
“前方左侧有小流沙坑,告诉战士们注意绕道避险,往左侧处走。”山蛮叔告诉手拿旗帜的传讯官。
传讯官发号停止且往左侧走的手势,第一个流沙坑已经顺利避开。
走往左侧后,继续前进,此时天空忽然飘下一片不为人知的雪花,它静悄悄的无声无息,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山蛮叔抬头忘了忘天,刚好有片晶体落在他的脸蛋上,晶体接触他脸上的温度,即刻融化化作针尖大小的水珠,山蛮叔一惊,用手摸了摸,说:
“这是什么?下水潦(雨)了吗?”
接着又抬头看了一眼,降下的是轻轻飘落的一片雪花,瞬间脸色大变,说:
“晦气,怕什么来什么,天无绝人之路,且看看吧。”
随后立马通知自己的儿子儿媳,已经骆驼队的其他随从。
“不好了,河贵暴雪要来了,今日临晚是走不出去了。”
“什么?临走的时候用~司盘~看过天象,并无暴雪的迹象,所以才一起前行的。”
“沙漠里那片绿洲可还在?”
“多少年没有回来了,我怎么知道?”
“河贵,你在这里等候,我马上去通知大司马。”
梁思宽听后问:
“山蛮叔,可有应对的办法?”
“南明也曾下过暴雪,路上一样的行人匆匆,这有何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