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即刻放下送入口中的一勺奶皮,问:
“一年多以前吗?”
“店家你说一年多以前这里就有外族了?”
“是啊,就是一年多以前,我们做小本营生的记得最清楚了。”
孟良心想:
“为什么曾庆给东君的手信上说的是外族作乱不过两三月?”
“记得那天是去年初春,我们店的下人刚从羊奶行那里打了几大桶子的羊奶准备做奶皮子。”
“店上的人都围的水泄不通了,我们刚把羊奶放在灶台上,先生你看我们这里都是现做灶台都是摆给人看的到的。”
“一下子进来两个面生的大汉,把我们好容易打回来的羊奶踢倒在地,可怜见的那些羊奶好可怜,汤汤水水的撒了一地。”
“暴殄天物神明会惩罚我们的哩。”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见过这群外族人,长得也和我们这里的人差不多,就是蛮横的很,口里说的都是我们听不懂的话。”
“我们店的下人去劝他们,他们俩还对着我们比划了几下,打了我们几巴掌,把我们给吓的。”
“自从那以后,每日都有外族作乱,不是白吃白拿,就是抢人,还更甚的是淫人妻女。”
“昨日我们听说东君派的大部队来了,今日那群外族就隐匿了踪迹遁走了,可把我们高兴坏了。”
“单单是今日没来吗?”孟良问。
“反正今日这条街上没有叫喊骂声。”店家回。
“店家可否在你们这里坐坐,我们还要等两个人,一会多给你几个钱就是了。”孟良说。
“不用多给钱,几位想坐多久做多久,也给我店均均人气。”
梁思宽和采英往回返,采英挑选了两方砚台让梁思宽拿在手里,往回返。
孟良离开小桌子,下去查看梁思宽和采英回来没有。
“嫂嫂远东西慢的很,我们有的等了。”梁少成说。
“我去看看。”孟良说。
孟良远远的看见梁思宽和采英,打了一声招呼,一行人付了钱便回到营地了。
曾庆给梁思宽配的叫伦辉的人老早就到了营地等候了,不胖不瘦,年约三十五六来岁。
“大司马安好,小的叫伦辉,是曾城主派来让大司马尽快熟悉末河之人。”
梁思宽打量了眼前这个叫伦辉的人,老老实实的一副皮相,似乎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模样,眼神也真诚。
“我们住的这里你熟悉吗?”梁思宽问伦辉。
“回大司马,末河城之内伦辉一概熟悉。”
“大司马的军队住的这里叫~罗山~,往军营十里以外有家秦医馆,这里其实也不是太荒,只是人户家少。”
“在往秦医馆前面走,有块大的~石头湖~,湖中常年水浅,满湖的碎石,圆石,大石,肉眼可以看见。”
“石头湖的四面有几户人家,那几户人家都是一个姓,住在一起连成一片。”
“以后不管是大司马去哪里都可以叫上伦辉,伦辉会详细为大司马说知。”
“今日你应该早来的,这不你看我们手里的东西?”
“都去了末河城一趟了。”梁思宽说。
“她要买上好的砚台,也找不见末河哪里才有。”梁思宽指了指一旁的采英。
“我们这里的文风不如上阳王气之城,好的砚台闹市里面一般买不着,都是些以次充好的东西。”
“夫人要买好砚台,要在学宫附近才买的到,不如明日伦辉给夫人买了送来吧。”
“不用了,有这两方可以了,不必再费钱资。”采英说。
孟良来不及把手上的东西都卸了,放在一边,梁少成也照做,娇娇早把自己要买的东西拿回自己的营帐里面了。
士兵帮采英把买来的东西搬去帐子里,采英和初蕊一起去整理大帐了。
孟良一边拍肩一边给梁思宽说:
“大司马和夫人返回买砚台之时,孟良听第一号奶皮的店家说末河的外族已经扰乱一年多之久了。”
“东君说的不过几月。”梁思宽说。
“这正是奇怪之处,如果扰乱一年有余为什么曾庆在给东君的信上说只有几月呢?”
“他们为什么不一年之前就上报东君呢?”
“奶皮子的店家万万没有说谎的道理。”孟良说。
“现在不管是曾庆说谎还是其他原因都无从得知,但是时间一久所有我们还不知道的事情都会浮出来的。”梁思宽说。
“今日是我们来的第二日,初来之时已经不像曾庆的信中说的那么急,让东君把上阳大半部的上阳卫士都调遣给了本司马。”
“东君说的是末河急难,外族四处侵略,必须要镇压。”
“而我看并这里有扰乱不假,但是根本不用那么多大军前来,曾庆这样给东君说一定有他的目的。”梁思宽说。
“末河的天果然是夜的晚啊,现在已经是亥时初刻了,也没有见黑的迹象啊!”梁思宽感叹到。
“咚~咚~咚”鼙鼓响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