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沈初棠红着眼睛瞪着他。
“为了皇位,牺牲一个儿子又如何”
沈初棠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握着。
自从沈二母女来到沈府,她们没有一天消停日子,以至于后来沈初棠的母亲病逝,连沈家祖坟都没有入。
不进也好,沈家的祖坟,会污了母亲的身体。
母亲是北方生人,对着北方的方向,她亲手埋葬了母亲。
母亲临死时,拉着她的手说,“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之初,不要和父亲顶撞,要逆来顺受,要好好活着,将来找真心疼她的夫婿,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父亲以前对母亲极其宠爱,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一次都没有来过这个院子。
弟弟两岁时得了重病,每天用昂贵的药材吊着,他也曾伤心过,那时候他对她们母女三人也曾那么用心,那般偏爱。
父慈子孝的假象,也就维持了那么几年,自从弟弟送去南山寺的第二年,父亲就变了。
她自幼聪明,过目不忘,学什么一眼就会,所以沈林持时常让她代笔给朝中官员写信,让她学习算账,让她掌管铺子,和各大商铺掌柜周旋。
她以前一直以为是父亲对自己的看重,现在才明白,这只不过是在培养棋子而已。
他父亲认为聪明如她,这次如云府,她一定能办好。
除非她不办,
是的,沈初棠双手支着地,头发随着沈林持巴掌的落下,此时散乱的垂着,泪水滴到白玉地砖上,晕成一片水渊,无底的黑暗在她心里蔓延。
“让我和之初见一面”。
沈林持见她妥协了,脸上又露出慈祥的目光“你出嫁之日,为父定让兮之为你抬轿”。
沈初棠闭目片刻,睁眼已是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