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云府,红墙绿瓦,月光而下,厚重的金丝楠木大门,红底金钉,庄重肃穆。
灯笼高悬,烛火摇曳,金字牌匾挂于高耸入云的门顶上,硕大的城主府三个字熠熠生辉。
府门前白玉石路的两侧,两尊金麒麟镇守,眼神傲视众生更显庄严霸气。
城主云顾怀因政务滞留京城三月有余,今夜归来,沈林持闻至云府等候。
车辇行至府门口,沈林持便拦车求见。
“在下沈林持,等候城主已久,望城主听在下一言。”
车内迟迟无动静,车夫见状,便道:“京城到云城路途遥远,城主舟车劳顿,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沈老爷明日再请示吧。”
说着马夫下马,城主府门大开,一众侍卫出府迎接。
温姨娘等候良久,见城主终于平安归来,心中安慰,提着裙摆便上前搀扶。
城主从车上下来,面露倦色,见是温姨娘便稍做放松。
“已入四更,你去休息吧。”
温姨娘摇摇头,向下人挥挥手,下人端出一盆水,城主于门外净手后,正欲同温姨娘进府。
“城主!请容在下一句,关于少城主与小女摇竹的事……”
城主依旧无所应答,但却站住了脚步。
温姨娘见城主面色不悦,便道:“此刻天已将明,实在不是探讨事情的好时机,沈姐夫还是先回吧。”
“可是此事关乎三家荣辱,与钱家亲事已近,却出了这档子事,在下无计可施,遂腆着老脸登门拜访,望城主主持公道。”
温姨娘道:“我会将此事细说与城主,沈姐夫快回吧。”
“遵命。”沈林持想到沈初棠说的点到为止,便识趣的后退而去。
“那逆子又闯祸了?”
“老爷哪里话,你不在这些日子,长禹勤奋好学,恭敬有礼,哪能随便听别人言语,就冤枉自己儿子的。”
云顾怀随温姨娘走至内室,温姨娘端来清水,为他净手洁面,整理床被。
“这些事吩咐下人做便好,你不要事事亲力亲为。”
云顾怀见她忙来忙去,一刻不得闲。
温姨娘道:“无碍,为老爷做事,必须亲力亲为才放心。”
温姨娘虽无子无女,但温柔体贴又满腹经纶,云城主视她为知己红颜。
云城主走过去,拉住她忙碌的手,两人坐到床边,他低头摸着她略有沧桑的手道:“受苦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只要能常伴你身边,叫妾死也甘心,这算得了什么。”
云城主眼神愧疚不已。
“孤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温姨娘手指抵住云城主的口,小声道:“切莫如此形容,妾就是妾,如何敢配的上妻字。”
云城主知她谨遵礼法,便道:“委屈你了。”
“怎么会委屈?妾再没有比此刻更知足了。
望着温姨娘深睡的脸庞,恬静祥和。
次日晨,众姬妾拜见城主后,各回了各院。
“为孤研墨。”
温姨娘正欲随其他姬妾一同回去,突然被城主喊住。
“昨夜沈林持的话,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