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摇竹去了王府,她的母亲三姨娘便被沈林持软禁了起来。
沈摇竹没有嫁到钱家,九姨娘的药方,沈初棠自然没有拿到手。
沈初棠去看过三姨娘,三姨娘平淡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至于沈摇竹那些所作所为,三姨娘也是誓死不会说的。
一切仿佛进入了一场死局。
十一姨娘被下药,虽然母子平安,但还是伤了本根,近日郎中频频来府问诊,沈林持日日守候寸步不离。
如今已经入冬,九姨娘的病依旧时好时坏。
沈家下人一向见风使舵,每至九冬,他们定会克扣九姨娘御寒之物,之前全是沈原嗣解衣推食,今年由于二姨娘与沈摇竹替换了十一姨娘的安胎药,他没能及时发现,被罚了月钱。
沈初棠拿出一张银票,道:“沈大夫,你去置办些御寒之物吧。”
“这可使不得”沈原嗣推脱道:“你虽掌管几处商铺,却也是拿的月钱,怎能用你的私己钱。”
沈初棠硬塞到他手里:“莫再礼让,眼看着要下雪,窗纸漏风,煤炭也将用尽,你们总要先熬过这个冬天。”
沈原嗣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就收下吧,九姨娘的药方,我再想办法要来,没拿出来之前,总要先保着命。”
沈原嗣背过身去,默默良久,终是收下了银票。
“待他日,我加数奉还。”说完提着药箱走了。
待他走后,沈初棠从腰间拿出一白瓶,打开塞子,倒出来一颗药丸,放进熟睡中九姨娘的口中。
她虽与沈原嗣结盟,却不能完全寄希望于他。
倘若二姨娘没有抓住他的把柄,十一姨娘难产之时,他怎会为虎傅翼?
药丸入口,片刻后,九姨娘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气息也渐平缓。
“吴鸢……吴鸢,你说啊,你快说……姐姐和王爷是清白的,你说啊……”
九姨娘无意识的闭着眼睛突然喊叫,双手乱挥。
“吴鸢?四姨娘?”沈初棠走到她身旁,轻声道:“九姨娘,九姨娘,可是做梦了。”
九姨娘醒来,眼里微微丝红,神色清明,眉宇间又带着倦态。
“棠儿,你娘与刘景元是清白的,别人不相信,你一定要相信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