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寻芳第二日醒来后,精神也好了许多,刚想扯动铃铛叫人。
却见到了谷雨裹着一床小被,就歪在床边睡着。心里酸涩的难受。
事情走到这步,自己也不是傻。
柳宗言心里已生了芥蒂,只怕是这事在他心里已是存了许久。
她从来没有对不起柳宗言。
她自己心里又想,之前不让她有身孕,莫不是和此事有关。
自己当时没有问出口,现在也不能再问。
思绪一起,姜寻芳又颓然起来。
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更是不能往家里递消息。
若是真的递了消息这事肯定也不能善了,还会牵扯上许承。
自己就算再不长心,也不能牵连他。
她收起思绪,轻声的叫了声谷雨。
谷雨一个激灵的看向姜寻芳,接着开口:“小姐,可是难受了?”
姜寻芳看着谷雨这样,眼泪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谷雨就起身抱着姜寻芳。
嘴里说着:“莫怕了、莫怕了、奴婢今天就回府去找老太爷给您做主去。奴婢不会让您吃了这亏的。”
姜寻芳一听泪更是停不下来,就哭出声。
她从小不曾破过一点油皮,就不曾吃过这样的亏。现在却也只能自己咽下去,不能声张。
姜寻芳止住哭声,开口道:“这事不能往家里去说,要不然我和许承的名声也不用要了。”
谷雨就控制不住急声道:“您别管那些。就算是牵扯上了,世子爷也不会怪您。”
“他要是知道了您受的这些罪,不会饶了那畜生!”。
姜寻芳急忙打断谷雨说道:“你知道是这样,才能不能往家里去说。家里如今事多,不能再出乱子了!”
“我当初自己不长眼,又怎么拖累别人。这事你听我的,不能往家里说。”
谷雨也不敢自作主张了,又帮蒋寻芳洗漱后,扶着她去床上躺着。
自己去小厨房,让灶上的婆子做了些吃食。
又去了后罩房里看立春,立春已经醒了,能说话了。
两人交谈了几句,说了姜寻芳的意思。
立春就不再说话,谷雨让她好好养着。
自己又去服侍姜寻芳用早膳。
姜寻芳用了早膳后,喝了药后就又睡了。
谷雨又找人把屋里的内锁修好,就在塌上眯眼歇了会,姜寻芳让她回自己的屋里歇歇,她哪里敢。
不守着她,自己心里不能安生。
就这样过了两日,柳宗言没有再来后院。姜寻芳也不愿见他。
这日邱川又来给姜寻芳诊脉,诊完脉后给换了方子。
开口对姜寻芳说道:“柳夫人,这两日养的还算不错。只是还是多卧床几日最为委托。”
姜寻芳这边开口道:“多谢邱大夫,还请您再给我那丫鬟看看。”
邱川连忙回道:“客气了,在下这就去给立春姑娘看诊去。”
这边谷雨又带着邱川去了后罩房。
给立春诊完脉后说:“方子不用换,不能用力、得静养着。急不得。”
立春开口说:“奴婢,多谢了邱大夫了。”
邱川回道:“姑娘客气了,那在下就回去了。”
谷雨送邱川出了门。
又回到立春房里和立春说:“你别着急了慢慢养着,我会伺候好小姐的。”
立春掉头应了。
就这样到了过年。
蒋寻芳让谷雨去大宋氏处说:“身子不好,就不过去吃年夜饭了。”
大宋氏亲自过来看她,她也没有下床。
就说道:“劳烦母亲过来看我,是我身子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