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产婆听了准话，就开始用力气开始往下推孩子。

过了两个刻钟孩子给推了下来，一个男孩浑身发紫已没了气息。

没等片刻，产婆大叫：“大夫、大夫快进来，产妇大出血了。”

邱川进来一看，哪里还止得住摇了摇头。

转身去打开药箱拿出一药丸，跟丫鬟要了一碗用水化开。交给了夏嬷嬷快给你家小姐服下吧。

又转身对屋外的人说道：“蒋太傅、蒋学士快进去说句话吧，人撑不住了。”

蒋记清踉跄的扶着蒋恩进去了。

蒋寻如紧抓着蒋寻芳的手颤抖不已。

脸上满是泪水对着蒋恩和蒋记清，说道：“祖父，叔父，快来看一眼吧。”

说完就退到一边压不住声音呜呜的哭了出来。

蒋恩上前颤抖着手抓着姜寻芳的手，未语眼泪掉下来。

蒋寻芳见到了祖父和父亲想起身拂去他们的眼泪，却起不了身了。

蒋记清见状又上前把她抱在怀里支撑着她，让她好说话。

她眼前已开始发黑。意识有些混沌，她又冷又疼。

她努力开口对蒋恩说道：“祖父，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我不孝了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祖父，我死后把我从这里带走吧，葬到京郊的庄子吧！”

蒋恩听到这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如刀绞般点了点头答应了。

紧抓她的手道：“不是你的错，祖父没护好你！祖父无用！”

她已经听不见声音了，眼前也全黑了！

用尽力气开口说道：“爹爹，孩儿不孝了，您好好的陪着娘亲，让她别难过。”

“保重身子别为我难过，孩儿解脱了，让府里的家人也别难过，我这辈子能投到蒋家是我的福气。”

“还请您代我给魏老国公、魏国公和魏国公夫人磕个头，说我对不住他们。”

“我身边服侍的人别怪罪她们，帮我善待她们、、、”

蒋记清刚想说话，觉得怀里的人一软，摸了一下鼻息人已是全无了。顿时哭着叫道：“宝姐儿……”

屋里人哭声一片，蒋寻如强打着悲痛。

吩咐道：“夏嬷嬷，你们几个和我一起给宝姐儿收拾一下，回蒋府。”

又上前去劝出蒋恩和蒋记清出去，她好带人给姜寻芳收拾妥当，把人带走。

蒋记清扶着蒋恩出了寝室。

蒋记清又起身给邱川行了一礼，邱川急忙扶起他，还没来的急开口说话。

蒋恩又开口道：“你若有事就来人去蒋家，我们蒋家必会应你。”

邱川回道：“蒋太傅、蒋学士，这是我的本分，只是在下医术不精实在是愧不敢当。”

“还请二位节哀。晚辈就告辞了。”

起身行了一礼，背起药箱又走了。

这边柳宗言呆愣住，觉得不真实。

蒋寻如这边收拾妥当后，和蒋记清说道：“叔父，已收拾妥当了。”

蒋记清起身进寝室，抱起姜寻芳心如刀绞，起身就要走。

柳宗言脸上无表情，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流。

他伸手上前阻拦。

喃喃说道：“岳父，不可啊、不能带走寻芳。”

“她是我的妻啊！”

蒋记清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抱着人就走。

蒋恩给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神，两个随从起身就押着柳宗言跪在一旁，动也动不得了。

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带走了。

蒋寻如把那孩子用个小抱被，裹了一起带走。

走到了柳宗言身边时，对着柳宗言呸了一口。

一行人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柳宗言在这满是血腥味的屋里，目眦欲裂。

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直直倒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