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丝情绪，他都没有捕捉到。

傅铭川不常这样在一个人身上感到挫败。

林晚彻底懵了，双眸呆滞地看着他。

“我以为，你喜欢那样。”

“就是高跟鞋弄的话，确实没有礼貌，可是男人，”林晚清了清嗓子，花了几秒钟的停顿用来脱敏，“你是男人的话，应该会有反应，所以我以为你喜欢。”

闻言，傅铭川被气乐了，发觉荒谬地嗤笑了一下。

她这脑袋瓜每天到底在想什么。

“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

傅铭川有些烦躁地扯了下领带，嘲弄般地盯着她，“要看人。”

他目光随即下落，巡视了一番林晚此刻穿的高跟鞋。

细跟，绑带，裸色。

不过一刻，他拉近距离，原本稳重疏离的气质多了几分轻佻，刻意压低嗓音道：

“你倒也可以来试验一番，看看我起不起反应。”

？？？

林晚的脸彻底红了，烫得不像话。

要她试验？要她用高跟鞋......

他在说什么混蛋话啊！

她又羞又恼：“傅铭川你真是无耻......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我才，我才不会对你起不起来感兴趣。”

这脱口而出的话，没伤得了他，反倒让她更羞了。

傅铭川唇角扯了扯，含着几分得逞的笑意。

林晚红着脸，瞥了一眼他的裤子，酒渍还没清理干净。

“你快回去吧，单我去买就好了。”

话完，她一溜烟地跑开了，耳尖红得能滴血。

傅铭川看着她的背影，面上的亵玩逐渐消逝，化为凝重。

为什么对于他的一切，她一点也不在意，这让他很不悦。

傅铭川离去，林晚买完单回来才发现他已经走了。

——

傅铭川换了身衣服过后，已经快到与人约定见面的时间。

这个人，傅铭川很早便想碰了。

酒店无人的休闲区内，他坐到椅上，长腿交叠。

而如约到来的，正是顾白。

“傅先生。”

傅铭川淡淡瞥了他一眼，未起身。

顾白与他直视，“我和傅先生从来没什么交际，你找我来，想必是为了林晚，对吗？”

“既然知道，我也不必绕圈子了。”

傅铭川身上散着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气场。

“你和林晚在工作范围内有什么虚假的互动，我不会管。”

“但工作之外，”傅铭川不疾不徐，冷淡吐字，“摆清自己的位置。”

顾白知道，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傅铭川了了几句说完过后，本想离开，却没想，顾白突然叫住他。

“傅先生，那些互动不是虚假的。”

顾白眼底的温良削弱了些，“是我本身就想那么对林晚的。”

傅铭川身形稍顿。

这无疑是在挑起争端。

“是么？”

傅铭川冷哼一声，倒也敬他几分坦诚的勇气，“可惜我眼里容不下沙子，什么是聪明的选择，我想你该清楚。”

很显然，顾白的职业生涯，是被傅铭川捏在手心的，得罪了傅铭川，定不会有他好过。

而顾白其实不确定傅铭川喜不喜欢林晚，但他能确定的是，林晚肯定是傅铭川在意的女人，而在意的人，傅铭川这种人是绝对要掌控在手心的。

但顾白丝毫没有露怯，坦然对峙：

“傅先生今天与我说这番话，是因为在你心里，林晚喜欢我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些，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