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后做不做,取决于谁,我想父亲应该清楚。”
“你!”
傅严气得发抖,面目狰狞,可怕得很。
他不再多言,再待下去,恐怕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傅严拿起外套,摔门而出。
房门重重地被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林晚的肩抖了一下,亲眼目睹这父子间的诘问交锋,她不禁有些晃神,但不过一刻,她的视线又被那流动的鲜血占据,刺目至极。
于是她启唇:“傅铭川,先处理伤口吧。”
“好。”
林晚找来毛巾,轻轻为他擦去额上的血迹,可伤口很深,还是不停地流血,看来傅严是下了狠手的。
林晚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因为在她家里,父母总是和睦的,教训从不过重,可她也不打算问傅铭川关于家庭的往事,那些是她不该僭越的。
“刚刚不怕吗?”
一声低哑的男音响起。
傅铭川清冷的眸光落在林晚身上,微微一黯,“我父亲可不是什么友善的人。”
可林晚的脑子也不大清楚,刚刚怎么就突然要下楼了,并且敢对傅家的长者发问,只是当她看见傅铭川在流血时,莫名的,什么也不顾了。
林晚有些温吞地说:“是有些怕,你爸爸有点凶,但我觉得他那样不对,所以就问他了。”
林晚回答时眼睛发直,看起来确实不明白,样子也有点呆。
而这模样尽收他眼底,不知怎的,他心口鼓涨。
傅铭川不常有这样的感觉,换句话说,是平生第一次。
林晚为他贴好止血贴后,又瞄到他衬衣的后背也染着血迹,“这里还有血,我帮你......”
她迅疾住口,才反应过来这位置,有些不太好擦。
可突然间,傅铭川默不作声地脱掉身上的深灰衬衣,肩膀裸露,精阔的腰腹一览无遗。
“帮我。”
傅铭川率先开口,却说得漫不经心。
“......”
林晚咽了下口水,默默拿来毛巾。
只是帮他擦血迹,没有什么的,林晚暗暗对自己说道。
可视线下移,傅铭川袒露的肩膀映入她眼帘,后背弓起的肌肉线条犹似雕刻,性张力十足,而血红的印记落在上面,有种说不出的破碎感。
林晚移开视线,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为他擦去血污。
她力道很轻,尽管是再仔细,指尖也会有一不小心触上他皮肤的时候,每一次,林晚都会迅速收回。
血污终于擦完,林晚刚将毛巾放下,突然间,她手腕兀的被他抓住,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拽下了身。
林晚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全然被他禁锢在怀里,身子紧紧挨着。
傅铭川掌心捏着她的细腰,手温滚烫。
林晚的腰部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强装镇定:“傅铭川,你答应过我你会安分的。”
没想他不紧不慢道:
“只是抱着,没有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