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山微微一笑。
“说是稀奇,却也不稀奇。是怪,求求了镇方能接纳,却是怪,带着灵活下来。”陈生女温柔地说。
“我母亲的意思,是因你为怪,求求了镇才有机会迎来你。她们却没想到,是你这怪,带着这困于千万年的灵突破了这困局。”
陈芙意补充道。
羊五一摆摆手,不在意地摇摇头。
“怪是灵陆的说法,我是人,现在就想以求求了镇的身份通过这灵考选拔,参加灵考,成功入学灵学殿,闹……学点灵术什么的。”
羊五一仰起头。
“其实灵陆上大家总叫灵啊灵的,我还是不是很习惯,很多时候都还是习惯叫你们人,明明你们也都是人的摸样嘛!”羊五一歪着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哈哈哈!灵的叫法以后你慢慢习惯便是。至于你想怎么称呼这灵陆上的生灵,那是你的自由。如同灵陆称你为怪,你说自己是人一般,你是什么你自己清楚,别个的说法看法,那都不是你自己。你想接受也罢,不想接受也罢,都不重要。”
羊五一认真地听着能英的话,乖巧地点头。
“既如此,今天起你便唤我们人,我们也唤你人,从此我们身份相同,做自己想做的事,如何?”
吴立透目光炯炯,让人忍不住去看。
羊五一敞开笑了,痛快地应下。
“如此甚好!”
能英奶奶倒是启发她了,她何苦改变自己的习惯的去迎合这灵陆,唤人为灵,既别扭得很,还总有种她不如灵的感觉。
是人是灵,不过是说法,寻自己舒服的说法,过自己舒服的日子,闯自己喜欢的天地,这不就是她来到灵陆的初衷吗?
羊五一观察雅间的布置,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我们修饰了一下,料到你们会有这种情况,给你们带来了玄镜。”老板笑着说道。
“玄镜?”
“是一种空间灵器,可以在短时间内进入另一个空间,一般都是拿来修炼或者炼丹炼药的。”洛半凉细心解释道。
“还是长辈们有经验。虽然和大家一起同床共枕的体验很难得,但总归还是有些拘束。”
吴立透想起大家七扭八歪的睡姿,不免摇摇头。
“辛苦你了孩子。这木灵术的灵植与生养之灵最为紧密,估摸着大家有些什么动作你都难以避免。”齐傅临沉稳的声音响起,眼里是赞许。
“齐叔叔过奖了,齐大哥才是辛苦呢,还得管教我们这些捣蛋灵。”吴立透扮了个鬼脸。
“哈哈哈哈!哎~你们几个孩子这也是难得的缘分。对你们能通过第一轮选拔我们甚是欣慰,但为灵父母,最希望孩子平安健康,你们几个还是有些胡来了。”吴瑙佯装生气地指着吴立透的鼻子。
“爹,你是不知道,儿子与大家这一路走来多不容易。灵不犯我,我不烦灵,灵若犯我,我必还击。这不是您教我的道理吗?”
钱多多适时地出来打圆场,免得两父子真吵起来了。
“啧,说好的现在开始都是人呢?这不还是一口一个灵的自称?”羊五一抱胸看戏。
吴立透无奈地拍拍额头,“说顺嘴了,我努力改改。”
乔可笠瞥见灵堂似乎有什么动静,从餐桌上站起来,走向落地窗。
其余人也纷纷起身,聚集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