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不忍心看自己去死,也不会亲自向皇帝求旨赐婚。
两人在茅舍内站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看到一身短打的女子局促地站在了门口。
“二位恩人,我换好了。”
贺珩没有半分犹豫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或者有没有别得去处,我可以找人送你。”
“方才听到二位的谈话,多谢公子为我打算,如今的确没有去处。”
“那就暂时住在这里!”贺珩说着将钥匙递给她,并给了一点散碎银子。
女子听后立刻跪下,“公子大恩,让我如何报答。”
“我救你不过举手之劳。”贺珩道:“不如你且说一说你的名字,以后方便与我二人论交,恩人之类的称呼以后不必再用。”
女子行了一礼道:“小女子姓司,父母长辈给取名唤冰洁。至于来历……”
说到这里,司冰洁停顿了一下。她在怀疑,她在犹豫。
“若是不想说便不说吧,我二人对你的身世也没有那么好奇。只是想知道你这几日不会轻生吧?”
“不会!”司冰洁说:“我是被人打晕后扔进水里的。”
“谁??”崔沂婷大惊失色道。
“这个……不能说。”司冰洁道。
“他都让你死了,你还向着他。”崔沂婷表示不理解。
“我并非向着谁,而是那人背靠大树,我怕你二人对付不了他。”
原来如此。
崔沂婷不再追问,贺珩也没有多话。将司冰洁安顿好,崔沂婷和贺珩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忽然想起,二人的交谈还没结束,但如今时候不早了,贺珩不想耽误她回去,便没再说什么。
二人一路走一路看,就这样到了太傅府门口。
将人送回太傅府后,贺珩赶去茶馆喝茶。
自那以后,无论是贺珩还是崔沂婷,隔三差五会去看司冰洁。司冰洁在修整了几日后,打算在这里开个小店,卖些东西养活自己。
当然,她仍旧是女扮男装的打扮。
听到她重新振作开启新生活,崔沂婷和贺珩出钱又出力,没两天一个豆腐摊在护城河边开张了。
一切仿佛是寻常,直到贺珩伤好后入御林军。
他每日要去监房报到。因此,此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崔沂婷陪着司冰洁。
天长日久,再紧的牙关也会把自己极力隐藏的身世吐露一二。崔沂婷不着急,因此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我之所以掉入水中,是因为我的丈夫,他做官做得风生水起,便想结一门有力的岳家,这样一来我就成了他的绊脚石。他写信让我来京城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抵达京城的那晚月明星稀,他将我带至护城河岸边的一座拱桥。一边甜言蜜语同我畅想未来,一边眼疾手快将我推下桥。”
司冰洁不知道那晚还发生了什么,总之,丈夫的做法让她再也无法回头。
“你就这样放过了一个杀人未遂的凶手?”
“那我还能做什么?”司冰洁捂脸痛哭,“只希望他不要找到我,我怕再见到他,又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