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碌,贺珩从后面将她抱住。
“不用你做这些,让柴哥杨嫂忙活就好。”
“我叔叔是不是指挥得特别好?”崔沂婷转过身肩见男人头发和肩膀湿淋淋的,于是伸手给他擦干。
贺珩说:“叔叔让我们做投石机,还要做弓箭,他真当我要建一座攻防,但我们都是来玩的,这样做怕是会出人命。现在还在犹豫,叔叔似乎觉得给我添乱了,但他其实已经帮了大忙。”
崔沂婷听后脸上带了忧虑,“既要体验攻防,又不能伤人性命,却是有些难办。叔叔做攻防有的是方法,这做不伤人的攻防太难了。”
“现在就愁这事了,只怕我异想天开,费力不讨好。”
崔沂婷看向猪棚旁边的牛棚,脸上带了一抹笑意,正要跟贺珩说什么,又抿唇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夫人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贺珩注视着崔沂婷,她的表情全被纳入他眼中。
“说出来不雅,我还是不说了。”崔沂婷转过身要离开。
贺珩紧随其后,“是不是有主意了?跟我这攻防有关?”
崔沂婷转过身,仔细琢磨了半晌,说道:“射箭好办,箭头磨平了,用麻布线头绑一个鼓包,然后用染料沾了箭头,即使射在脑袋上胸口上,也不会伤到,只会被染料染上,然后我们根据染料的位置判断生死。也可用来记分数,比如射在脑袋上的记三分,射在胸口上的记二分,射在胳膊、腿上的记一分。”
“这法子好,”贺珩两手一拍,道:“我与骆英他们想不到这一层,你继续说,我想听听你对投石机的设想。”
“我方才看到了牛粪……”
贺珩先是一脸嫌弃,跟着又满脸好奇,“牛粪怎么了?”
“以前,我父亲还在世时曾说过。牛粪在游牧族那里是很有用处的,可以晒干了当柴火烧,就像我们的木炭。”
“那能烧着了吗?还有那臭味……”贺珩越发嫌弃,但眼中的好奇不减。
“我也是这样问爹爹的,他说晒很干,不仅没有异味还烧得很彻底没有烟。我想我们可以用干草裹上少量的泥土搓成这么大的泥丸,这样不就能当石头用了吗?”
贺珩一听,兴奋道:“这个主意好,到时候就联系村子里的住户让他们帮忙搓泥丸,这样也是一份养家的活计。”
他在崔沂婷脸上亲了一口,“夫人等我回来,别急着用饭等我回来陪你一起吃。”
男人孩子般兴冲冲地走了,崔沂婷脸上带笑看着他离开。
谁能想到,他们认识不过几日,成婚也不过三日,婚后的生活竟是这般舒适惬意。
送走了贺珩,崔沂婷继续检查猪棚的情况。又看了其它棚子,她吩咐柴哥夫妇二人加固牲畜的棚子,终于没事了,她才离开此处。
等回到院子,还没走近就听到了两个丫鬟的对话。
凝心说:“活到如今双十年纪,从未来过如此简陋的庄子,你闻到了没有,这里处处飘着一股牲畜粪便的味道,令人作呕。也不知贺公子与表姑娘还要住多久……”
“早知是这般情状,当初便不该跟着表姑娘嫁过来。”另一丫鬟名唤木莲的,正是姑姑给崔沂婷准备的陪嫁丫鬟之一。
这次来庄子,崔沂婷本想只带苏姑姑一人,不想凝心说:“表姑娘,您出嫁前老夫人吩咐了,要奴婢寸步不离地跟着,您可不能撇下奴婢。”
崔沂婷无可奈何,只能让苏姑姑留在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