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月,“最美女观音”的炒作渐渐冷了下来,周耘松了一口气,只是冯雄的微信不断,周耘也不忍心拒绝,保持着联系,刘然也无可奈何,只得对周耘道:“拖一拖吧,要是断然拒绝,我担心他会走极端。”
罗义却给周耘来了电话,一定要请刘然聚一聚,吃个饭,周耘问刘然怎么办,刘然想了想,这也是个烫手山芋,沾他不得,但却又担心他这样缠下去,只得道:“你安排一次吧,找个清静的地方。”
晚上,刘然带着周耘来到了一家会馆,会馆不大,却也吃喝玩乐五脏俱全。罗义见到刘然,高兴得合不拢嘴:“刘医生你可真难请,我请个S长还没有费这么大劲。”刘然道:“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一个小的医生,靠一点微薄的工资吃饭,天天要上班,哪有你这么轻闲。”罗义呵呵笑道:“老弟你太谦虚了,看来,我得叫你一声老师才是。”
罗义说着,便叫上菜,一位少妇忙上来一个火锅,接着端上两大盘已切好的肉上来,罗义道:“这两道菜,一盘是一个大王八,有十多斤,绝对野生的,还有就是鳞甲,人工养殖的,放心,不违法。”
刘然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家伙能人工养殖。”
罗义哈哈大笑,拍了拍刘然的肩:“他们是这么说的,我们相信就是了,只管吃,查也查不我们头上。”
刘然明白,像罗义这种吃肉不吐骨头的人,能这么大方一回,也算是破天方了,这只能说明,他在夏小明那里,已入了他的套了。
“老兄你给我说说,这些天去耍钱,一定有收获了吧?”
“哈哈哈!”罗义大笑:“我就知道,在老弟这里,我什么都瞒不过你。”
“怎么,觉得身体好些了吗?”
罗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哈哈大笑:“这还用得着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逢喜事精神爽。”
“大哥有喜事了?”
罗义伸出五个手指在刘然面前晃了晃。
“五十万?”
“再加个零!”
“我的天!”周耘不由得张嘴吐出了舌头。
“我不相信,老兄是不是在那里有咸手?”
罗义还是哈哈笑了笑,阿运的事,他当然不能透露,只是得意地道:“运气罢!这手气来了,档都档不住。”
刘然会心一笑:“老兄瞒不了我,赌场的内幕,我也晓得一点点,这个,我就不说了。”
罗义哈哈一笑:“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相见恨晚。”
刘然却摇了摇头,道:“老兄,虽是这么说,我还得劝老兄一句,就此罢手罢,不要再玩这么大了,我怕到时候把这些钱又打了水漂,弄个倾家荡产。”
罗义向刘然摆了摆手:“老弟,说实话,区区五百万,对我来说还算不了什么,有句话怎么说的,跟着狼吃肉,跟着狗只会吃屎,为什么,狗没有狼心呗!不过老弟也劝得对,我也想过,既然正好有这么个机会,再弄它两把,我也就收心了。”
刘然道:“我当初是劝老兄不要玩大的,就是让老兄不要想去赚钱,就当作健身。”
罗义点点头道:“是,老弟的话,我哪有不记得,只是,这人一到了那个场所,哪里由得了你,总是玩那点钱,却提不起一点兴趣了,不由得你不加码。”
刘然只是摇着头:“既然这样,我还是劝老兄退出来吧,我是为老兄好。”
罗义点了点头,道:“好!就听老弟的,再弄两把,不玩了,人不能太贪是不,有了这点钱,到世界各地看看,我那女儿在加拿大读书,我还没有去过那地方呢。”
……
吃完饭,刘然同周耘向罗义告辞,罗义道:“这里也有歌厅,要不吼两嗓子?”刘然道:“下午还得值班呢。”罗义只得罢了。
刘然出来,同周耘两人上了车,周耘道:“你不是要弄他的钱吗,怎么,吃人家的嘴软,又当起好人来了?”刘然摇了摇头,问道:“你没有让他留我的电话吧?”周耘摇了摇头:“没有。”“那就好,你听着,把你的电话也换了吧,不要再与这个人联系了,我看,要出事了。”周耘惊道:“出什么事?”刘然道:“他们要收网了,罗义的家产恐怕都会赌光。”周耘疑惑道:“你劝他时,他刚才不是说要收手了?”刘然道:“他是要在收手前大赌一把,他们那伙人,就等着收这一把的钱呢。”周耘还是不解。刘然道:“你听着,万一出了事,要是公安来找你,你只说是找他拉保险的,其他任何事都不要说,更不要提到我。你记住了!”周耘点了点头。
晚上7时半,夏小明约了夏芸芸,在一家“筷之都”吃法式鹅肝,鹅肝入口即化,再佐以红酒。夏芸芸虽说也算是个有几个钱的老板,品尝这样的美食还是第一次,餐厅的环境温情而浪漫,桔红色的灯光温柔地照着夏小明稳重而沉毅的脸。
“我说过的没错吧,周耘就是个旺夫的孩子,你看,上次若不是她,你那孩子,怕就没命了。”
夏芸芸这一次只所以愿意应约,就是为了孩子来的,因为夏小明告诉她,他来为孩子想办法。而夏小明之所以主动要来为冯雄与周耘说合,是因为他心里明白,刘然同周耘好,之不过是在利用周耘,他们俩最终是走不到一起的,刘然无法面对周耘死去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