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掏出了纸笔:“你就这样,把他的样子说给我听听。”
米月画了像,对小宇道:“在周边的探头里去找,找出这个人来。”
米月约了刘辰大队长,来到了铁路职工家属区,在门卫找来了这里的三名保安,一个四十多岁,另两人快七十了,把画像给他们看了,三名保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人,米月又把彭太原及周本生的照片给保安看了,还是说不认识。
“我是问你们,见没见过这些人在17日出入这个小区?”
一名四十多岁的保安指了指其中一位快七十岁的保安:“老赖,那天不是你当班吗?”
这个称老赖的保安摸了摸头:“那天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我也没太在意。”
米月哭笑不得:“孙向东,就是那个被杀的人,他是怎么进来的?”
“孙向东,我认识,他几年前在这里住过,那天他是进来过,他进门的时候我才发现的,他不理会我,低着头就要进去,我瞧出来了,向他打招呼,他才对我说,你还在这里呀,我说,我不在这里还能到哪里去?我还想问他来干什么,他向我摆摆手就进去了。”
“他一个人吗,还是一起几个人?”
“我看见他时是一个人。”
“什么时间进来的?”
“我没有看时间,估计有九点多钟吧,不到十点。”
“看他带了些什么东西了吗?”
“他肩扛着一个包,黑色的,像是平时电脑包的那种。”
“孙向东原来在这里住的时候,他有没有同什么人在一起,有没有什么仇敌或情人?”
“他同什么人在一起,我不知道,但他好像在找什么人,找的人,是不是仇人,或者是情人,我就不知道了。”
“他在找什么人?”
“一个女的,叫什么?对,叫丽丽。”
米月看了看保安室内的墙角上,堆放着一个修理工具袋,过去翻了翻,正好有一只12寸的活动板手,拿了出来,对保安:“这小区内,有谁使用这种板手?”
一名四十多岁的保安道:“这就多了,小区这些房子,都是旧房,大都是出租的,一家家搬进搬出的,租住的房子,经常要安装电器家具,还厕所澡堂小修小补的也很多,经常有我们小区的租户向我们借用和买这些东西。”
米月同刘大从保安室出来。
米月对刘大道:“我猜测,你们找到的那个板手,是不是就是孙向东带进来的?刚才保安讲他带了一个包进门,我就想到了,既然他要来杀人,不会不准备杀人工具,他要是带刀锤之类的东西,太显眼了,容易被查,这大号板手,是一个不容易被查的凶器,也许,是孙向阳取出板手要杀他的仇人的时候,反被这个仇人夺过他手中的板手,把孙向东杀了?”
刘大点了点头:“这个可能性是有的,不过,我刚才看了这个你画的这个嫌疑人,无论从身高体态,不一定是这个孙向东的对手。”
米月摇了摇头:“难说,对练过功夫的人,不能用身体优势来衡量。如果这个孙向东携带的这个板手,既然是旧板手,不是新买的,那么,这个板手是怎么来的?是他从自己家里拿的,还是从哪里取的?再就是,他随身带的一个包,去了哪里?”
刘大点了点头:“看来,他的这个包,要么是凶手带走了,要么就像扔凶器一样,随手扔在垃圾桶或某个地方。还有,如果扳手是孙向东的,我们带人沿着他行动的路线轨迹,问一问五金修理铺子的人,也许,他们有认识孙向东的。”
米月点了点头:“再找一找周丽丽,弄清包的样子,查案发前两天孙向东活动地域所有的监控头,在其活动的地域找能弄到板手的地方,查凶器的来源,还有,现场附近的清洁工,垃圾场再重新过一遍,看能不能发现他的那个包。”
刘大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还有,这里有个蔡泽芳,是什么人?”
“也是铁路职工,她同肖尚香的关系很好。”
米月想到了肖尚香提到的凶案现场2301房原房主夏旺达的死,问刘大:“那个夏旺达,是怎么烧死的?”
刘大道:“这个夏旺达案发时,我还没有进来,看了档案,说是他带了一桶汽油放在自己家里后,就回了一趟老家,公安当时现场勘查过,推断可能是汽油桶在家里放久了,油桶漏气,他的房间门窗又关死了,他从老家回来已是晚上,回家时刚好宿舍区停电,他进入房间时,分析判断是取出打火机打火照明,或者是点火抽烟,引起房间爆燃。当时,铁路公安多次收到举报,说有不少乘车的女子在车站失踪,公安机关通过侦查,发现正是这个夏旺达,通过各种手段,将准备乘车的女子和到月台上送行的女子骗到其自己的宿舍,奸污后又将其拐卖,由于这个夏旺达已烧死,这个线索就断了,案件就不了了之。”
米月疑惑道:“孙向东未婚妻史丽丽车站失踪案,会不会与这个有关联?”
刘大道:“我也想过,但一推敲,案发时间地点都地对不上号,一个在衡邵,一个在东州,时间也相隔十来年,还有,即使有联系,这个嫌疑人早已死了,孙向东就是要寻仇,也是白费。”
米月准备再会一会那个肖尚香和蔡泽芳,小宇来电话了,那个通过中学生施炜炜发信息的人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