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找大松,就找你,你让我进去。”大葵不由分说,硬挤进门来。
大葵进门看了看,屋子里好像没有别人,便过去把大门关了。
春秀见状,有些惊慌:“大大葵,这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大葵冷冷道:“我想干什么,你不明白吗?”
春秀更慌了:“大葵,你疯了吗,要让人晓得了,我还怎么见人。”
大葵哼了哼:“你做的哪件事能见得了人?”
春秀压低了声音:“你别这样,好不好,有话,我们好好说。”
大葵不答话,从饭桌边坐下来,不慌不忙地点了烟,抽了几口,掏出了五千元现金,放到了桌子上。
春秀的眼神瞬间就亮了,定格在一沓票子上。
“大葵兄弟,你这是吗意思?”
“给你的,你要不要?”
春秀满脸亲热起来:“我就知道,大葵兄弟不是那号人,全是那个大松,他狗眼看人低——”
“这钱不能白拿,我要你办件事。”
“你说,你说,只要我办得到的。”
“衡邵火车站,那个拐骗史丽丽的安全员,你认得吧?”
春秀愣了愣,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哼了一声:“哦,我明白了,我说你大葵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了,你这是要抄我的老本,要在我嘴里抢食呀。”
大葵冷笑:“我大葵要这么做,还能等到今天,你放心,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桥,生意上的事,我两互不相侵,我打听这个人,有其他事要做。”
“我不认得这个人。”
“那你认得谁?”
春秀为难道:“大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道上,都是提着脑袋干的……。”
“事成之后,我再添五千。”
春秀又一愣。
大葵笑道:“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我要出卖你,还用得着给你钱?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同我接头的人,名叫肖尚香,年纪同我差不多,其他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
“她家在哪里?”
“就在衡邵火车站呀,她就是在车站工作的人,你说的那个人,说不定就同她一伙的,你找到肖尚香,就会找到那个人。”
“有她的照片吗?”
春秀摇了摇头。
大葵怔了怔,对春秀道:“今天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吧。”
春秀满眼透出疑惑:“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找他打听一个人。”
大葵从春秀家出来,回到家,儿子也放学回来了,刘姐做了午饭,正等着他呢,一家人吃着饭,大葵把银行卡递到婆娘手里,道:“我要出门些天,找些活干。”又对儿子道:“听妈的话,在学校听老师的话,不要淘气。”
刘姐就愣了,半天才道:“你这残脚瘸腿的,出去,能干什么?”
大葵就变了脸:“谁说我这腿就不能干事了?我走路不利索,不是还有一双手,有个脑壳嘛。”
“我也不指望你去赚钱,我在商场上班,你在这镇里,也能做些活养家,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多好,你这一出去,我放得下心吗?”
大葵烦燥起来:“我做活养家,这都是些什么活?能干得长久吗!你放心,我去趟外面,能干就干,干不了,就回来了,也就死了心了。家里的孩子,你要照顾不过来,就把你妈接来,一起照顾孩子。”
大葵吃了饭,就收拾了几件行李,去了车站,上了当天去固阳县城的客车,到了固阳,已是晚上,买不到漯河的长途客车了,当晚就在车站候车室木条长椅躺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去漯河的长途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