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一天。夏日。午后两点。阳光烈烈如火。
郭文婷推开兴隆宾馆的楼门,门玻璃上映出了她披着长发,戴着淡粉色防晒口罩和深色太阳镜,穿着黑地牡丹花长裙,背着咖啡色牛皮包的身影。
她径直穿过一楼的大厅,走向电梯口。
前台那里,一个服务员正在为两个男人办理入住手序,另一个服务员正望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出神。
大厅的沙发里坐着三个人,都在低头看手机。
郭文婷独自坐电梯一直上到十九层才走出来。然后,就拐进了旁边的步梯间。跟她预想的一样,步梯间里空无一人。
身穿宾馆服务员衣装的郭文婷,从步梯间下到十七层,推开步梯间的门,走进过道,找到1706号房间。抬手敲了四下门板。
开门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体微微有点发福,鬓角的头发有少许花白,架着一副近视眼镜。
“有事吗?”显然,他并没认出郭文婷。
“收拾房间。”郭文婷一本正经地说完,伸手推开男人仅拉开一尺宽的门,从他身边经过,走了进去。
“我没叫你们收拾房间呀!再说,我刚住进来,房间也不乱……”
郭文婷走到桌边,脱掉宽松的白大褂,取下肩上咖啡色的皮包,摘下口罩,又取掉眼镜,慢慢的地转过脸,微笑着,望向眼前正在生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