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先生上下打量着申管家,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申管家要这么做。
“怎么会是你呢?我想到谁也没想到是你呀!”
申管家看到肩膀上架的刀,胆子都吓破了,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地喊着:“饶命,好汉饶命呀!”
贾斯朝便衣使了一个眼色,便衣放下了申管家肩上的刀。申管家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女先生看着申管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要藏布料?你知道做这一批香云纱有多难吗?”
申管家看到女先生,立马生起气来。
“就是因为你!”
“因为我?因为我什么,我按时交银钱,也没有为难你,怎么就因为我了呢?”
“你对香云纱实在太苛刻了,每次来都让我头疼,我哪里有那么完美的香云纱提供给你,你还总是挑三拣四的。”
“这难道就是理由吗?”
“有一次我本来可以进宫,可是你却阻拦,力是我出的,功劳都被你抢了!”
“你进宫干什么呢?人已经够了,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申管家委屈地坐在地上,盘着腿,噘着嘴,气呼呼的。
“我就想去宫里看看,难道有错吗?”
“那这也不是你偷布料的理由啊!”
“还有一次,你要亲自做香云纱,浪费了很多材料,那都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你就随便用,也不给我钱,我哪里有那么多钱浪费!”
“后来做完了香云纱,我不是给你补钱了吗?”
申管家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那点钱,哪里够,你就不能多给点,也不至于我抹不开面子管你要,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呢,钱对我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大家看着申管家的样子,都憋不住笑。
申管家拿出一块手帕,伸出兰花指,擦了擦泪痕。
“有一年,你和一个姓白的来这里,你们做了好多香云纱,你以为都用完了吗?我把最好的留着呢,你如果把我送官,这辈子你都甭想找到!”
女先生大眼圆睁,脸贴近了申管家的脸,拉着他的领子,火冒三丈,打了申管家一巴掌。申管家脸都打变形了,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印子,脑袋摇摇晃晃。女先生咬牙切齿,恨不得打断他的脖子。
“布料到底在哪里?”
大家都被女先生的样子吓到了,秋月从来都没见过如此凶狠的女先生。当秋月听到姓白的时候,她心里在想不会是我父亲吧,应该不是他。
申管家看着女先生的眼睛,狡黠中带着一点八卦。
“你还是太在意那个人了!”
此时院子里围了好多的人,很多人听见动静都来看热闹。
申管家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他想把事情闹大,然后趁乱逃走。
“大家来看看呀,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整天一副男人婆的样子,还喜欢做有妇之夫的姘头,真的不要脸,听说那男子也有家室,好像叫白什么居!”
人群当中的人对女先生指指点点,有人说:“几年前,我也看见过她和一个男子,非常的亲密。”
女先生简直气疯了,生气地说不出话。
申管家扫视着人群,他要让熟悉女先生的人看清她的真面目。申管家看了秋月一眼,计上心头。
“你认识白易居吗?他和你们家先生感情可不一般,别看两人平时都是男子打扮,背地里不知道怎么亲亲我我呢!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秋月哪里听的如此诋毁父亲的话,走到申管家面前,站住了脚步,怒目圆睁,伸出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申管家的脸变得更加红肿了,脑袋晃晃悠悠,好像要掉了一样。
过了一会,申管家才逐渐清醒,他委屈的像个孩子。
“你为什么打我?”
“白易居是我的父亲,我不允许有人诋毁他!”
申管家惊掉了下巴,没想到找错了对象,但又一想,何不顺水推舟,破坏她们师徒二人的关系,他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坏笑。
“你把他叫来,我们当面对质,他和慈心小姐是不是来过这里?”
“他来不了了!”
“我们去找他也行!”
“他已经去世多年了!”
申管家失望地擦了擦鼻涕,没想到白易居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