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辕仍然不辨,只道:“父皇乃是一国之君,必能明察秋毫。儿臣今日若辩了,父皇以为儿臣冤屈,恕儿臣无罪,那宫中风言风语如何平息?天下悠悠之口如何堵住?典狱司乃我国最辩黑白,唯律法是重之地,必能还儿臣清白。”
眼见赵璟辕如此坚持,皇帝也是不知他在装腔作势,垂死挣扎,还是真的问心无愧。
“既然如此,你且去典狱司,还你自己的清白吧。”皇帝打算顺着赵璟辕的说法去做。
赵璟辕谢恩后,走出大殿,随几名侍卫前去典狱司。
至此,皇帝心里的疑心也是少了几分,怒气更是不多了,回想起这一切,是否是自己太对多疑?
而赵璟辕在面圣之后被下狱典狱司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后宫人尽皆知,连城中百姓也议论纷纷。
赵璟炘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知太子,太子却没有一丝喜悦:“他下狱了又如何?我还是这样。”
“皇兄,你这只是暂时的,吃着药总会好的,可老大就不一样了,父皇是真的动怒了,日后不知道是不是要被革掉爵位,只做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呢!”赵璟合傻乐。
太子对此置之一笑,他看着赵璟炘,脑子里却在想,赵璟辕彻底失去皇帝的信任,倘或自己不好,那太子之位会花落谁家?总不可能是自己这个只知道吟诗作赋的傻弟弟赵璟合吧?
这一瞬间的疑心,也让太子怀疑起赵璟炘的用意,担心自己是给别人做嫁衣。
“殿下不必忧心,我已在外域贸易城中寻到了一位法师,此人来自关外,名望颇大,民间许多人都寻他驱魔逐祟,十分灵验,我已将人带来,殿下可一见?”赵璟炘含笑说。
听闻此言,太子大惊失色,捂嘴低声斥责:“你怎敢在宫中行巫蛊之术?”
赵璟炘不以为然:“我行巫蛊之术只为了救人,不为害人,若父皇追责,尽管拿我去问话就是!”
太子仍是犹豫不敢答应,一旁的赵璟合也劝道:“整个御医院的御医都对这个病束手无策,说不定源头就不是病症,而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请那个法师来看看,总不会比如今更差吧?”
“话糙理不糙,殿下,您定夺吧。”赵璟炘附和说。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配合,还需要太子定夺什么,已经赶鸭子上架了,太子也只得妥协,道:“宣吧。”
听得此话,赵璟合立刻出去,把人带了进来。
三人一看他,穿的的羊皮小靴,褐色长袍,一头羊毛小辫,外域人士的装扮。
“见过贵人。”那法师问安。
“免了,你且好好瞧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赵璟炘起身来,指着殿内,让那法师仔细查看。
那法师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太子身上,微微一笑,问:“贵人是否有害人之心呐?”
太子脸色微变,心想那法师怎么如此大胆,这般无礼发问。
不等太子问罪,赵璟合便出声斥责:“你这法师,怎么敢这样无礼?什么害人之心?你简直信口雌黄!”
那法师非但不恼,反而端起了架子。
“若贵人不肯坦诚告知,那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