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诏书?
历代皇帝的传位诏书都必须以朱砂为墨,羊皮为纸,盖上皇帝的传位玉玺印,才算得上合法继承皇位,否则天下诸侯皆可讨伐。
张康此时拿出这羊皮纸和朱砂笔,无疑就是坐实,不,佐证了太子谋反的罪行。
皇帝冰冷的目光扫向众人,最后落在张康身上。
“张康,赐死。”
“什么?父皇?他是功臣!”
“陛下?陛下!”
张康吓倒在地,玉成翻身下马,跪在皇帝身前,而皇帝的卫队没有因为张康的惊恐和玉成的争辩而放慢步伐,他们把张康从地上抓起,拖到旁边,拔出刀来,在皇帝冷漠的注视下,刀刃对准了张康的脖颈。
“陛下,陛下,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啊陛下!”
“公主,公主你给小人证明啊!”
宋宁瑾见到了人在死亡威胁前面,最,最失态,宋宁瑾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她眼前的张康跪在地面上,涕泗横流,可怜不已,完全不配他七尺男儿应有的骨气。
当然,宋宁瑾不知道死亡和濒临死亡其实是两件不同的事。
“父皇!”玉成抓住皇帝御马的缰绳,苦苦哀求。
“哒!”
有东西掉落了。
混乱的乞求哭声戛然而止,玉成回头看见一颗血色的圆球沾上了黄色褐色的泥沙,被一脚踢进了溪流里。
“父皇。”玉成吓傻了,无力的瘫坐在地。
宋宁瑾也对眼前这一幕感到无比震撼,她看了皇帝平静的脸色,立刻翻身下马,想要扶起玉成,可是玉成已经软成一团,宋宁瑾摸到她脸上的泪,是冰凉的。
“公主受惊,着人护送公主回宫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皇帝的一声令下,就有两个强壮的侍卫把玉成从宋宁瑾怀里拖走,而玉成早就无力求情,成了一条软瘫的死鱼。
宋宁瑾跌跌撞撞的起身,看着玉成被带走,没有一点办法。
“宁瑾,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别人知道。”皇帝说。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像遣散别人一眼遣散她呢?
宋宁瑾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因为现在的她也无法去思考,只能不住的点头,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态度。
“上马,我们得去找一找猎物了。”皇帝策马往前,而他的侍卫为宋宁瑾牵来马匹,扶着宋宁瑾上马去追随皇帝。
来到真正围猎场,宋宁瑾听见无数的嬉笑欢呼声,他们在这里肆意的追逐猎物,没有发现少了一个兄弟和一个妹妹。
宋宁瑾回到皇帝身边,他眯着双眼,看着自己年轻的儿子们肆意的追逐猎物,享受着年轻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