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瑾县主一夜辛苦,回京之后我自会为县主请功。还有这位兄弟,是王府的亲兵吗?有胆识有谋略,回去之后晋为游骑将军。”赵璟辕笑道。
卫央不想接受,正要驳拒,好在宋安瑜抢在卫央之前谢道:“多谢殿下厚爱,他们为国做事,哪里还敢挑剔,都是陛下的恩赐。”
宋安瑜递给卫央眼色,叫他不要同赵璟辕争论。
卫央也不再说什么。
宋安瑜又道:“属下立刻去审问此人,也叫卫央同宁瑾快些回去,别在这里惹人注目。”
“好。”赵璟辕应了。
宋安瑜示意卫央提走那人,带着宋宁瑾一同退出主帐。
宋宁瑾知道宋安瑜又要开始老生常谈,就抢着说:“哥哥,你公务繁忙,我就不耽误你了。”
“闯了祸就想走?”宋安瑜黑着脸,把卫央单独叫走:“卫央,你跟我来。”
“哥哥!”宋宁瑾还想靠撒娇让宋安瑜消气。
宋安瑜一眼瞪过去,宋宁瑾小猫似的乖顺的垂下头。
“别担心。”卫央走到她身边时,低声说。
宋安瑜听见后,脸上的不满就更重了。
卫央跟他到一边无人处,宋安瑜神色严肃,“父亲的意思你不明白吗?”
卫央垂着头,闷闷的应了声“明白”,宋安瑜便跟着问:“那你看不出来镇亲王的意思?”
“他无非就是想利用县主。”卫央硬声说。
“既然你知道,就不要让宁瑾掺和这些事情。”宋安瑜压抑着音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陛下竟然让宁瑾跟着镇亲王一起来,我就觉得不对劲,镇亲王至今没有婚娶,若是论起婚事,宁瑾多半也是选择之一。”
“我绝不会再让县主牵连进来。”卫央的目光一瞬间坚定下来。
宋安瑜挥手,“带她回去吧。”
“是。”卫央小跑着回去找到宋宁瑾,看她愁眉紧锁,卫央立刻解释说:“世子没有责骂我,他让我带你回去,看顾好你。”
宋宁瑾嫣然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那就回去吧。”卫央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带宋宁瑾去军营里牵了两匹马,给宋宁瑾找了一定毡帽戴上,二人才慢悠悠的进城去。
宋安瑜提了人到审讯俘虏的帐子里,把人拷了,叫人去小木屋搜证一番后,令左右守在外面,他亲自取了刑具出来。
许是卫央下手太重,阿桂看起来昏昏欲睡,宋安瑜灌了他几盅糖水,他才慢慢醒转过来。看清了地方,阿桂立刻慌张起来,而宋安瑜手里拿的正是审讯用的骨刀,阿桂更是吓得话都说不明白了。
“殿下,世子,我,我冤枉啊!”阿桂叫嚷着。
宋安瑜坐在他面前,冷声反问:“你冤枉什么?”
阿桂目光不自觉的躲开,往下瞟道:“是,是卫校尉,他不问缘由的打了我一顿。”
“因为你还有个乔装打扮的癖好吗?”宋安瑜丢出那张人皮面具,“诡鸦难以追赶捕捉,初见你时,你被它们追赶,全身上下血肉模糊,险些丢了性命。。。”宋安瑜回忆起一些往事,鼻头一酸,低眸一笑,“而如今,你房内竟然有两笼诡鸦。”
阿桂抿着嘴唇,不敢直视宋安瑜的双眼。
“你的苦肉计用的那样好,我想平常的手段对你不过是隔靴搔痒。你是北境的人,没见过这个吧?”宋安瑜晃了晃手里的一把明亮小刀,“这是凌迟犯人用的。每天,我就在你身上割上十刀,从脸皮开始,一直到全身上下血肉剔净。这个过程我不会让你死,这里有吊命的参汤,和叫你清醒的盐水。”
阿桂当真看去,那桌上摆了两个大罐,他已经吓得胆颤,而宋安瑜也慢慢靠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