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见此,忍下心痛令马夫立刻驾车回府,宋安瑜缓了一阵力气后,天瑞见他脸色如霜,当即言道:“王爷,爱惜着您的身子吧。”
宋安瑜扭头看他,毫无血色的薄唇勾勒起笑容:“我时日无多,怎能不替宁瑾多多打算?”
天瑞默默把头低下来,用袖子擦了眼泪。
宋安瑜此时纵然想安慰天瑞两句,也没有那个力气,他们一到王府,天瑞便送宋安瑜回房,又叫吹衣悄悄把沈赤华带来,宋宁瑾派人来问,轻飏也搪塞了回去。
沈赤华是带着药来,害怕被人看见,他还用一个食盒装着提了来。等他推门一看,宋安瑜躺在床上,额冒冷汗,脸色煞白,嘴唇紫绀,双手冰冷。
沈赤华连忙上前,唤了宋安瑜,宋安瑜缓缓睁眼,看见是沈赤华,勉力笑了笑:“又得,麻烦沈先生了。”
听得这话,沈赤华心安了一半,赶忙取出一碗药,叫轻飏和吹衣扶起宋安瑜,喂他喝下。
“王爷,你这病原本就是要安心静养,或许还多有时日,可你近来操劳过度,五脏六腑俱损,这恐怕没有几天活头了!”沈赤华是又急又气,还收敛着没有骂出难听的话来。
就这样,轻飏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宋安瑜喝下药后,没过片刻,便好转过来,跟个没事人一样。
“先生神药,安瑜感激不已。”宋安瑜倒靠在轻飏怀里。
沈赤华看他这样子,是屡教不改。
“王爷,你要是再这样任性,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束手无策!”沈赤华双手抱胸,转过身去。
宋安瑜粲然一笑,“还请先生,勿要泄露此事。”
“勿要泄露?”沈赤华听了更恼,拽起床边的食盒子,恶声道:“我现在就去找郡主,我把你的事情全部告诉她!”
说罢,哼哼的摔出门去。
“什么人啊!”吹衣跟在后面,将门重新关上。
“沈先生性情真纯才会如此。”宋安瑜为沈赤华找补。
这样轻飏和吹衣都没再抱怨。
可宋安瑜这才说起重要的事。
“扶我到书案去。”宋安瑜说。
“沈先生才嘱咐了王爷,不要再劳累,王爷该听才是。”轻飏二人墨眉一蹙,并不为宋安瑜之言所动。
宋安瑜“哈哈”两声,“我此身不过是靠着汤药吊命罢了,快,扶我过去,我有事要嘱咐你们。”
二人只得依言,却不知宋安瑜要嘱咐何事?